說了就不算？”馬大姐臉色陰沉下來。
“不是，不是。我這就去叫張大海。”老牛可不敢跟馬大姐頂嘴，趕緊向著門外走去。
走到一半，對著石頭擠擠眼睛。
石頭心領神會，馬上跟著出去了，兩人一起下樓，一個下到2樓，一個下到了7樓。
沒過多久，張大海就上來了。
還沒開始張羅著賣米，方衛東也來了。
他嘴裡叼著煙，慢慢的走了過來。
原本煙是戒掉了的，但是在毒霧封樓的現在，煙就是奢侈品的存在。
能抽菸，就表明自己身份的尊貴。
方衛東就重新開始抽起了煙。
這是告訴所有人，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論管理，他自覺要比這個馬大姐高出一大截。
當官是一種藝術，單憑威壓還不夠，還要恩威並施，同時也要時刻讓大家知道，他是主宰。
還要讓下屬嚐到甜頭，願意跟著他。
這才是合格的官員。
“張大海，現在就去搬米。”馬大姐板著臉說道，“今天的價格定高點，一斤兩萬，給你抽一成。”
張大海卻沒動，只是詢問般的看了一眼方衛東。
方衛東慢悠悠的說道：“這一成，誰出？”
“就從稅金中出。”
“稅金？我們自己的東西，還要交稅？”方衛東掃了一眼那些巡邏隊員，“你們自己收自己的稅啊？”
老牛等人都不敢說話。
兩個老大之間的爭鬥，他們這些小嘍囉可不敢參與。
“所有人都要公平，不管是誰，都要交稅，這是底線。”馬大姐強硬的說道。
她知道，必須要完全壓制住方衛東，否則，自己的位置不保。
“行，既然要交稅，那就不賣了。”方衛東不再多說什麼，開始在交易市場轉悠。
市場的人都對方衛東敬而遠之，看到方衛東過來，趕緊遠遠的就行禮，他們對於方衛東的敬畏，遠超馬大姐。
張大海尷尬住了。
方衛東剛才的意思很明白，不讓他賣。
但是馬大姐卻又逼著他賣，讓他進退兩難。
他感覺自己的頭髮都白了幾根。
這也太不把人當人看了。
這兩個人的較量，怎麼老是把自己拉進來。
“去啊！”馬大姐語氣威嚴的說道。
方衛東倒是不開口，只是用淡漠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就讓他心虛的邁不動腳。
“哎呀，我肚子壞了。”張大海趕緊屎遁。
不等馬大姐說什麼，一溜煙的就跑了。
馬大姐怒氣衝衝的看著老牛：“你們上去搬米。”
“哦，好。”老牛糾結的上了樓，磨蹭了半天，終於搬了兩袋米下來。
但是張大海遲遲不上來，依舊是沒人賣米。
馬大姐怒喝道：“你還等什麼，你去賣米啊。”
“哦。”老牛彆扭的不行，他只有蹲下來，低著頭盯著地上的兩袋大米，一言不發。
有人過來問價，他也不理睬。
就這麼幹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