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她手上剩下的唯二個學生,是她和過去辛苦歲月僅有的聯絡,而那學生也已經從國中升為高中生了。
蘇容子不會自欺欺人的以受害人之名,一邊享受著錦衣玉食的優渥生活,一邊抱怨洛碞當年落阱下石的卑劣作風,讓她從單純的學生身分變成飽嘗人事的兼職性伴侶。
性伴侶,不是情婦,因為她不覺得他和她之間有那種所謂的“情”;所以她的工作應該是屬於……嗯,性工作者。
只是一種靠性維持的關係,而那所需耗費的時間畢竟僅佔她日常生活很小很小的一部份。
一份工作一週加起來也許只需幾小時,卻換來她衣食無缺,這樣優質的投資報酬率,沒什麼好埋怨了吧。
當初他二話不說立即接手協洽她母親所有醫療必須用到的資源,將這棟房子過戶到她名下,每個月匯入她帳戶廿萬生活費,其中還不包括她的學雜費、治裝費,以及定期的珠寶首飾預算。
也因此她能供得起媽媽現在到歐洲旅遊的費用。錢啊,果然可以買得到許多享樂。這是三年來她最大的感觸。
不過也幸好是她跟對人;洛碞不是那種終日沉浸於酒色之輩,事業於他更勝一切,或許可說是拓展他勢力版圖的野心與追求成功再成功的成就刺激,強過其它的人事物。這是三年來她對他的微薄認識。
所以他開始養她之後,把她供在這棟屋裡,可是一直到半年後,他才想起來似的首次造訪。
金屋藏嬌嘛,所以房間她不要太小,再住鴿子籠似的房子會令她窒息。但也不要太大的房子,因為整理起來太累,即使他安排了鐘點阿桑定期來打掃。但於她而言,這樣的空間也會顯得空洞而寂寞。簡單的三房二廳,標準格局。
她走到隔壁房,床被竟疊得整整齊齊,讓人看不出有人在此留宿過。
當初他沒囉嗦一堆規矩,只交代要她買兩張雙人床。那是說,非必要留宿時,他不要睡覺時旁邊有人。
她索性配合地將他的雙人床擺在隔壁房間,這樣更保障他的隱私權。
這間房完全符合他需求,清一色科技新貴的單調顏色,除了床櫃外,沒有其它多餘之物。每次來,完事之後,如果他需要稍事休息,通常他會來這個房間盥洗,玻Ц鮁鄞蝽錚�羧仗煳戳良蠢餚ァ�
後來她才由切身慘痛經驗裡領悟到,這個大老闆是真的很不喜歡睡覺時有旁人吵他。
若非必要,絕對必要,她是不想、也千萬不要再、再次經歷那恐怖的情景。
蘇容子猶豫的站在門口,但電話鈴聲尖銳地強迫她非接不可,都快遲到了。那陣陣催魂的聲音和她的猶豫拔河。嘆口氣,還是先接了吧……
“喂?”
“哈囉!小蜜蜂,早啊。”
震驚地,“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心中不覺厭煩。
蘄洛笑呵呵地迂迴道:“嚇你一跳吧?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有沒有很感動?”聽不到對方的回答,多少也摸出她一點脾氣,他狡猾地轉換說法:“不鬧你了,是你們班代查出來的啦,因為鐵教授每週五早上十點的課臨時取消,而且一直到學期結束前一週。班代找我幫忙分批聯絡修這堂課的同學。”
“喔。”說話中,她放下揹包,還有兩大本厚厚的原文書。
“同學,你怎麼一點好奇心都沒有?也不問一下鐵老頭為什麼會這麼久沒辦法上課?”他就喜歡逗她,自然也不會告訴她,所謂的分批,是他指定只負責通知她而已。
她翻翻白眼,“你說。”
“這樣就對了。女孩子雖然太多嘴、太囉嗦不太好,不過也要適時表現一點關心啊,虧鐵老頭特別賞識你說。”
班上她成績最高,也能讓他掰成鐵教授對她另眼相看,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