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發紅,他似乎根本沒有聽電話那頭所說的話,有些激動的低鳴。
【當然!但……覺得,你似乎更有用。你願不願意繼續做下去?】張希恩聽見那邊的肯定,當真是猶如聽見天籟,腦海一片空白。後面的話他根本沒去聽。
他十分丟臉的崩潰大哭,眼淚鼻涕流了滿面,他伸手去摸躺在床/上的弟弟,卻又在中途想到了什麼,硬是縮回了手。
哥哥好歹是有些用處了呢,可是哥哥好髒啊……
哀嚎漸漸羸弱,轉為微不可聞的哀鳴,猶如受傷的野獸。
電話那邊似乎並未想到張希恩會有這樣的爆發,遲疑了片刻,才又問了一遍。
“我……願意……”張希恩苦笑,他不願意又能如何?
【你……還在乎那些親戚嗎?】電話那頭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又像是在徵詢某一位的意思。
“親戚?哈!我的親人只有我弟弟!其他人都是狗屁!!”嘲諷的一笑,張希恩脫口而出。
【那麼接下來所付給你的工資,將是原本屬於你的資產——如果你幹得不錯,或許只要幾年的時間,你那些吸你血的親戚,就都會破產。】電子合成音,沒有任何感情的起伏,以不變的頻率說出這一句。
張希恩的眼珠子立刻就紅了。
他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笑得狂妄而癲狂,“好好好!有這樣的好處,我會盡心盡力的!”
結束通話電話,張希恩低頭看著自己那猶如只是在沉睡的弟弟,一切的情緒被瞬間抹平。
他的嘴角最終露出一絲微笑。
“時間……快了呢……”
“云溪。”
瑣碎的陽光透過玻璃,灑了下來。
京都火車站內人群如織。
於與非有些無語的看著浩浩蕩蕩的人群,總覺得又回到了某地。
這真的和他上輩子來的車站沒有任何區別。
超級之聲的總決賽已經開播,宋大寶他們在和於與非一次短暫的聚會之後,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奔赴京都。
而於與非這次嘉賓演唱,也被定在了一個星期後的十二進六的下半場。
超級之聲的淘汰異常殘酷,全國二十強,連續兩場中就會淘汰八名選手,從而誕生十二強。
再接著就是對半淘汰,十二強進六強,六強決出前三強,最終由前三拼出冠亞軍。
每一次的淘汰賽都是兩日連播,譬如第一整場為二十進十二,星期六播的上半場是二十進十六,星期天播的下半場就是十六進十二。
而且都是直播~!每場比賽都不亞於一個小時,並且選手的晉級結果將完全由觀眾投票產生。
不過這些貌似都和於與非沒了太大關係,他也只是上去唱一首歌而已。
他只是有些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紅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影片到底是從什麼地方蹦出來的。
不過這個影片,天檸傳媒那邊肯定有數,否則也不可能會與他提前簽下合約關於影片這件事,就連宋大寶也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網上放的明顯不是他剪輯的那一版本,甚至還有慢鏡頭的特寫。
宋大寶唯一的懷疑物件就是明山,不!準確的說是司徒!
這或許是一種小動物的直覺,但偏偏宋大寶不敢去問,只能憋在心裡憋著。
於與非順著人流下到了火車站下面的計程車站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從口袋中翻出手機,看了看簡訊,他有些無奈的搖頭。
隨著直播賽事的開始,無論是超級之聲的官方還是選手,具都忙得團團轉,能抽/出的人手實在不多。
排隊上了計程車,於與非報了地址,車子迅速的駛出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