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山市醫院,六人一間的病房躺著的全是鴻都廢品站的人。
連姿勢都一樣,統一的吊著一條腿,腿上打著石膏。
隔壁病房同樣如此,救護車帶回來的時候醫生都驚呆了。
十二個人都斷了一條腿,難道廣山市新出了一個斷腿幫?
廣山被稱為鋼鐵之都,不僅鋼鐵廠多,早些年各種金屬礦也多。
人們隨便找個荒地挖一車扔進鍊鋼爐裡都能賺錢。
巨大的利益滋生了巨大的黑暗,各種違法犯罪的組織層出不窮。
這些年隨著一次次嚴打好多了,不過暗地裡還是有不少黑暗勢力存在。
醫生倒是不驚訝。
很快給十二個人打好了石膏。
“翼哥,這次我們算是丟人丟大了,張彪那夥人還不知道怎麼笑話咱們呢。”
張翼算是鴻都廢品站的主要負責人,算是張海鴻手下一個小頭目。
“翼哥,你們怎麼也進來了。”
門口一個腦袋纏著繃帶,說話漏風,拄著柺杖的青年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明子,恢復的怎麼樣。”
“恢復的還行,翼哥你們怎麼進來了,腿還折了,難道鴻哥又跟誰發生衝突了。
沒聽說啊,鴻哥總是說要轉型,讓咱們少沾黑。”
房間裡的六個人都有點臉紅,他們不僅沒拿下一個高中生,還讓對方打折了腿,說出去都臉紅。
張翼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那小子有點邪門,我們十二個人這次失誤了,不僅沒留下對方還把腿折了。”
這事早晚能知道,沒必要隱瞞
說道邪門,吳明打了個冷戰道:“翼哥,確實邪門,我和輝子連羅城的面都沒見到。
就在他門口摔成了重傷,輝子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警察調了監控,是我們自己倒黴。”
“他們倆開去的車四個輪胎全部爆胎,我特意叫的拖車。”一名大漢說道。
“不行就是不行,別給自己找那麼多借口。”
門口一個五大三粗的光頭走了進來,吳明像小雞仔一樣被扒拉到牆邊上。
“鴻哥聽說你們讓人打折腿了,讓我來看看你們,怎麼,聽這意思是讓一個高中生打的。
你們是真給鴻哥長臉,估計不用兩天,這事就能傳出去,鴻哥讓一個高中生挫了面子。”
張翼氣的咬牙切齒。
“你他麼少說風涼話,有能耐你去把那個高中生解決了。”
張彪瞪了張翼一眼:“別沒腦子了,你以為伱們進醫院沒人知道。
警察雖然沒來,但對這事調查的門清,我一動不正給警方提供機會嗎。
這事你們不用管,給一個高中生找點事還不簡單,這次我可是為你們報仇,張翼,別忘了你欠我個人情。
等訊息吧,沒腦子的廢物們。”
張彪輕飄飄的走了,張翼和一幫手下卻差點氣炸了肺。
吳明更是差點咬碎了剩下的槽牙,有種完全被無視的羞辱感。
都是道上混的,誰還沒點脾氣。
“明子,先讓張彪囂張幾天,如果能解決羅城也算給我們出口氣,別跟他一般見識。
如果解決不了,他今兒怎麼損咱們,咱們就怎麼損回去,非得把他氣吐血不行。”
張翼的話讓吳明冷靜了下來,大家都是在鴻哥手下做事,鴻哥最忌兄弟相殘。
廣山市五中操場,羅城在班級同學驚歎的目光中完成了一百二十八個動作。
劉老師一直等了三分鐘,直到羅城睜開眼睛才走了過去。
“感受到了體操的魅力了吧。”劉老師一臉笑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