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欲哭無淚:“我熬夜畫的符啊——”
周秉文:…………
再看那原本凝實的黑色攝青鬼,已經變成了半透明的模樣。
煞氣消耗一空,它也元氣大傷,蔫了吧唧掛在西南角的一顆槐樹枝丫上。
攝青鬼原本的面貌也顯露出一點。
它一頭短髮,黑色的怨氣包裹的身材健碩,身形看上去是個男人的模樣。
顧言一還在抱頭痛哭他報廢了的黃符,早知道這裡有攝青鬼,他就把家裡的鬼眷帶過來了,這下又得加班畫符。
中介不敢獨自待著,也壯著膽子進了花園,看到樹上的半透明黑影還是十分害怕,但見周秉文和顧言一都沒事,他嚥了口唾沫,說道:“顧……顧先生,事情解決了嗎?”
顧言一抽噎著抬頭,對周秉文道:“周哥,你去幫忙拿個能挖地的東西。”
“我我我,我知道!”中介自告奮勇地帶著周秉文去了別墅的雜物間。
中介任職時間不短,也見證過這片別墅區的繁華,對樓盤的格局還是很熟悉的,沒多久就找到了兩把工兵鏟。
回到庭院中,顧言一指著槐樹根部,說道:“挖這裡。”說完,揪下掛在樹上的攝青鬼,提溜到一旁擺弄。
沒了煞氣的攝青鬼像霜打了的青菜一樣,顧言一抬起人家的胳膊看看,又掀起人家的頭髮瞅瞅,確認了這隻攝青鬼是真的沒有了行動能力,意識也仍舊沒有恢復,顧言一便把它扔在了一邊。
中介一邊挖,一邊在旁邊偷看顧言一,心中覺得這個人是真的很厲害啊。
他作為房屋中介,平時什麼三教九流的人沒見過,其中不乏富商豪紳,這些人在購買宅邸的時候都是直接請風水先生來幫忙選購的;他也聽說過某某樓盤發生詭事,開發商請大師作法驅邪之類的傳聞,可無論什麼情況,陣仗恐怕都不會有今天他親眼目睹的來得詭吊震撼。
這次的經歷他至少能吹一年!
……呃,不過大師現在用棍子戳那隻鬼的模樣還挺可樂。
槐樹根部的泥土被夯實過,沒那麼好挖,周秉文和中介挖了一會兒,累得滿身大汗,也只挖開了一個不大的坑,還好庭院內清涼,否則兩人恐怕都會中暑。
“停。”顧言一忽然出聲,阻止了兩人下鏟的動作,他蹲下身,徒手扒拉起泥土。
沒多久,一個黑色的光滑的東西就暴露出來,中介見顧言一扒拉得很是費盡,體貼地遞上一柄園藝鏟。
顧言一沿著那東西的輪廓挖挖挖挖,好一會兒後,終於把它挖了出來。
赫然是一個完整的人類頭骨。
那頭骨漆黑光潔,擦掉泥土後的外表猶如打磨過的黑曜石一樣平滑,不像人類的骨骼,倒像是出自名家之手的雕刻藝術品。
“這是什麼?”周秉文問。
“頭骨。”顧言一捏著下頜骨做開合動作。
“……真的頭骨?”
“嗯哼。他的頭骨。”顧言一沒說“他”是誰,在場兩人卻一齊看向了身後的攝青鬼。
顧言一拿著頭骨,走到攝青鬼的身邊,掏出隨身帶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