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些肢體不全的小蘿蔔頭,他想怕也怕不起來。
在瞭解了小蘿蔔頭的經歷後,林景和沒掉眼淚,卻嚎得撕心裂肺。
和這些孩子相比,自己反倒是矯情的那個。
元翠蘭撫摸著林景和的頭,說道:“不用比,這沒什麼好比的。”
張清妤吹了吹茶盅裡的茶,慢條斯理說道:“每個人都會經歷自己命中註定的苦難,你沒必要和旁人比誰更慘。
“別人比你可憐比你慘,不代表你經歷的這些事情對你而言就可以輕易揭過不提。你要學會把同情和憐憫用在自己身上,而不是透過比慘的方式移情,以此來尋求一點點的安慰,並以此合理化並接受自己經歷的苦難。只有認為自己不配得到愛的人,才會有這種心態。”
林景和:“哦……”
是的,他也很可憐,他需要的是同情自己,更愛自己!
他又想到了那個在自己短暫的人生中,曾給予過他許多溫暖的小狐狸,忍不住問道:“那個……小狐狸他,他還好嗎?”
這個只有顧言一知道。
自打接回了林景和之後,顧言一就一心撲在裝修上,並沒有多關心林家和袁家那邊的事。
以顧言一的性子,與其說是不關心,更不如說是在等待,等待什麼訊息。
果不其然,又過了幾天,顧言一等待的訊息就以新聞的方式出現了。
還是那種驚掉人眼球的豪門秘辛。
袁志儀回去的路上,因為奇異經歷而充斥胸腔和大腦的情緒逐漸平復,等汽車抵達收費站時,已經熄了找自己的女兒袁湘對峙的心情。
他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回老宅。
進屋之後,袁志儀直奔書房,關上書房門,給人打了個電話。
當天晚上,一個墨鏡口罩遮面的人敲響了袁家老宅的大門。
袁志儀和那人不知道在書房談論了什麼,那人沒待多久就匆匆離開。
第二天一早,兩份報告就擺放在了袁志儀的書桌上。
一份林景和的,一份袁湘的。
袁志儀沉默看著眼前的兩份親子鑑定報告,獨自一人在書房待了許久,出了書房後,他讓管家給袁家的人打電話,讓他們今天晚上來老宅吃飯。
所有袁家的人都叫了,唯獨沒有通知袁湘。
袁志儀自從退居二線後,除了逢年過節,很少讓旁支和小輩回老宅,只說人老了怕吵,今天不年不節地讓所有人回老宅,眾人都猜測恐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所有人到了袁家,直到開始動筷吃飯,袁湘這個袁老爺子的親女兒卻一直沒出現。
客廳裡,一群人視線交錯,眉來眼去,心思各異。
一直在觀察眾人的袁志儀開口了,說道:“阿拓,這次董事會會議上,我會讓人提名讓你擔任總經理的職務,半數以上席位的董事會給你投票的。”
阿拓名為袁拓,是袁志儀弟弟的兒子,袁志儀的侄子。
他自從進了袁家的公司後,一直在銷售主任的位置上坐著,一坐就是半輩子,原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更進一步,袁志儀將來肯定會把公司留給女兒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