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常的工作是操作一些檢測的儀器,來了一個月左右就離職了。
聽護士長說,溫立安覺得在這個小小的療養院沒有前途,家裡已經幫他找好了路子,能去三甲醫院的主任手下實習,連連離職都沒有辦理就走了,最後還是護士長幫他走的離職程式。
“真……真的是小溫醫生?”躺平抖著聲問。
“名牌上是這三個字。”
兩人鼓起勇氣,看向柱子裡。
除去高度腐爛的無法辨識的五官,他身上穿的衣服,確實是小溫醫生慣常穿的衣服。
法醫小哥搓著下巴,問顧言一:“大師,你說池塘裡也有?”
顧言一點頭。
在等待抽水車的時間裡,警察把屍體裝袋,跟著一起來的痕檢對現場進行痕跡提取。
等抽水車來了,把池塘的水放幹,岸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沉到池底的白骨。
池水裡有魚,下半身的肉早就被啃了個精光,只剩下套在褲子裡的骷髏架子。
打撈的工作做得很快,沒多久,被腰斬分離的溫立安就躺在了法醫室的解剖臺上。
但本該展開工作的法醫小哥——汪鑫陽,卻沒有開始自己的驗屍工作。
他在看直播,或者說,整個b市刑警一隊的人都在盯著直播的投屏看。
螢幕上是顧言一放大的俊臉,還有刷個不停的評論區。
因為顧言一要掐斷直播了。
【不行啊!神棍,我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現在,快!別逼我跪下來求你!】
【直播播一半是會變成太監的,你不會想變成太監的,是吧。[微笑]】
【朕現在命令你,把案件的來龍去脈給朕說明白,以朕的智商,是永遠參悟不出來的,求你了!】
在場的警察們面色各異。
其實一開始,只是法醫汪鑫陽好奇湊在躺平旁邊看,後來就是出警的那幾名警察,除了痕檢之外的都湊到一起看。
人多,螢幕卻小,不知道誰提議的徵用一下會議室的投影儀。
再後來,有人看會議室投影儀開著,不忙的就來湊了個熱鬧,人於是越聚越多。
汪鑫陽目光囧囧地看著躺平,眼神裡是掩蓋不住的催促,一下下有如實質,戳在躺平的身上,好像在說:快問,快問,快問啊!評論都給你提示了,你不問啊?!
躺平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大師,你能不能送那些老人去投胎?”
靜默片刻,評論又開始滾動:
【我不是人,我只想著吃瓜,把鬼老頭鬼老太都忘到了腦後。】
這評論得到了大多數觀眾的複製貼上。
顧言一笑笑:“沒事,溫立安離開後,他們就能回去找親人了。等處理完這件事,黑白無常會找過去的。”
躺平訥訥點頭,臉紅得像猴子屁股。
顧言一繼續說道:“他們之所以出不去,是因為小溫醫生用怨氣覆蓋了醫院範圍的空間,讓他們能在醫院裡正常活動。以他們的魂魄狀態,貿然出去,很容易魂飛魄散。”
聽到這裡,躺平和小高的眼睛又紅了。
她們和小溫醫生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印象裡,對方是一個溫和的、整天笑意盈盈的、對老人態度很是溫柔的人。
在知道了小溫醫生突然離開時,她們很是詫異,都不敢相信對方竟然是不告而別的人。
直到發現小溫醫生的屍體,她們才知道,對方確實是不告而別,卻是以讓人如此難以接受的方法不告而別。
“那……那他是怎麼死的?”
“被車壓死。”顧言一說,“他發現了醫院的秘密。”
“醫院的什麼秘密?”一直默不作聲的汪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