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件,只能惶恐發抖。
顧言一把擺件塞進特製的麻袋裡,又轉而去廚房拆解牆上的釘子。
他一掌拍上牆面,原本深深楔入牆裡的釘子像是被一股力道震起,一齊脫離了牆面。
顧言一撐著麻袋口子,那些釘子噼裡啪啦全掉了進去。
而後是臥室裡的倒掉木頭娃娃,書房裡的青銅面具擺件。
東西都收起來後,就只剩下門框上張貼的黃符了,這個是最開始那斗篷怪人給高己輝的黃符,上面有他和高己輝之間的契約。
當然,也融入了那個邪修的血液。
顧言一放下麻袋,雙手掐訣,口中唸咒。
“四大開朗,天地為常。玄水澡穢,闢除不詳。雙皇守門,七靈安房。雲津煉灌,萬氣混康。內外利貞,保茲黃裳。”
隨著他一字一字的唸誦,那符咒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慢慢從牆上揭下。
它想要掙扎卻不得法,當最後一句咒語落下,符咒徹底脫離了牆面。
顧言一抓起正欲逃走的符咒。
與此同時,剛從醫院搶救室出來,尚在昏迷中的高己輝的生命指標忽然劇烈波動起來,醫生緊急給他打了一針腎上腺素,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搶救。
顧言一抓著符咒,喃喃唸咒。
符咒的掙扎逐漸變弱,直至消失不見,最後,皺巴巴的黃符平躺在顧言一的手中,就像一張廢紙。他隨手把符咒塞進麻袋裡。
等到他走出大樓外,高己輝搶救結束,人救了回來,仍舊在昏迷。
顧言一剛出了大樓,等候在外的兩個人就迎上前來。
“龍虎宗弟子,玄洲。
“嶗山教弟子,成慧。
“謹遵顧前輩差遣!”
兩人的聲音不小,引得周圍的路人紛紛側目,顧言一許久沒遇到過這種陣仗,第一次感受到了周秉文口中的那種“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一套別墅”的感覺。
他趕緊擺擺手,說道:“別這麼叫我,你們叫我顧先生或者顧哥,出門在外太張揚,是唯恐別人不知道你們準備做點什麼嗎?”
對顧言一崇拜得緊的兩人趕緊在心裡的小本本上寫道:顧前輩教誨,出門在外要低調。
他們不敢叫得太親近,都改口叫顧言一為顧先生。
“顧先生,有什麼是我們能為您做的嗎?”
顧言一想了想,說道:“你們有車嗎?”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我們沒學過車。”
那就是連駕照都沒有了。
最後,顧言一叫了一輛嘀嗒打車。
後座的兩個道教小輩很是窘迫。
任常林很快就發來資訊詢問他們是否已經和顧言一碰頭,有什麼能幫忙的,還缺什麼支援。
玄洲:“任局,我覺得出外勤的人首先得有駕照。”
成慧:“還得有一件趁手的交通工具。”
玄洲≈ap;成慧:“顧先生打了嘀嗒打車,我們現在正蹭他的車。”
任常林:…………
任常林:“知道了。”
班子拉得太倉促,很多東西都沒有配備齊全,原以為先把人派給顧言一就行了,沒想到忙中出亂,鬧了個大烏龍。
這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