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白天送走的合作伙伴。
蔡洪安下意識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沒有出聲叫住對方,而是悄悄跟了上去。
就見那人進了宿舍樓,挨個路過單間宿舍,時不時停下來辨認門上的房號和名字,最後,停留在了一處門前,推門進去了。
蔡洪安皺起眉頭。
為了學生的安全,晚上宿舍的大門必須上鎖,還必須有老師輪流值班。
可今晚不僅宿舍大門沒有上鎖,值班室也空無一人。
著實奇怪,但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他想過去把人拉出來,沒想到肩膀忽然被一隻手按住,他轉頭,投資人濮尉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對方平時笑意盈然的臉上,此時此刻是面無表情的警告。
警告他不要多管閒事。
蔡洪安被投資人拉出了宿舍樓。
兩人來到操場上,蔡洪安甩開了對方的手,質問道:“濮先生,您是不是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誰知濮尉明譏笑道:“蔡洪安,你是不是沒擺正自己的位置?”
蔡洪安面色一僵,問:“您什麼意思?”
濮尉明收起了平日裡的和善微笑,表情譏諷:“你不會真以為我是做慈善的吧?”他並不打算和蔡洪安解釋什麼,揮揮手,說道,“領好你的工資,別的事不要多問。”說完就打算離開。
蔡洪安咬牙,轉頭就朝宿舍區走去。
沒走兩步,被一股大力扯了回來,緊接著,一道響亮的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他被扇得眼冒金星,耳鳴不已,口中傳來一絲鐵鏽味。
足見濮尉明打得有多用力。
濮尉明指著他的鼻子厲聲罵道:“蔡洪安,我是看你人不錯才讓你擔任校長,怎麼,我每個月給你的幾萬塊工資你看不上眼是吧?你要伸張正義是吧?行啊,你明天就遞交辭呈,工資我也不和你要了,我替你出的那筆創業貸款你連本帶息還給我!”
說完,濮尉明撂下一句“你自己考慮清楚”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蔡洪安第二天沒有遞交辭呈,也沒有去學校,他待在了自己的出租屋裡。
這一待就是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後,他從出租屋裡出來了,先去理髮店捯飭了自己髒亂的頭髮,剃了鬍子,又去鎮上的商場買了一套在當地而言昂貴的西裝,穿著就去了學校。
濮尉明沒有問他這一星期幹什麼去了。
蔡洪安也照常上班。
又過了一個星期,濮尉明把蔡洪安叫到辦公室去,兩人不知道聊了什麼,聊了一個上午。
蔡洪安臨走前,濮尉明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好好幹,跟著我吃香喝辣,我不會虧待你的。”
自此後,蔡洪安真的跟著濮尉明好好幹了起來,隨著學校營銷力度擴大,他的工資越來越多,印在名片上的頭銜也越來越多,自己的名字連同學校逐漸被全國人知曉。
濮尉明的事業也在不斷發展壯大,他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投資一筆錢到學校,用以改善校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