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天真的兒子好好上一課,告訴他人心險惡,接近他的人,都有目的。
他也從來沒把韓秋曦放在眼裡。
橫豎就只是個小姑娘,當初他能把她父親都解決掉,她落在自己的手裡,必然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所以他只讓人盯著對方,其他的,就任由這小姑娘折騰,就當做給他兒子練練手了。
可沒想到的是,他只是一個不注意,這小姑娘就把自己的兒子弄進了這所學校。
當初學校傳出鬧鬼的傳聞後,他不是沒想過把這塊地皮買下來,拆了重新建造住宅樓。
反正再陰森鬼氣的地方,用人氣壓一壓就沒事了。
都說鬼神怕惡人,想他手上沾血這麼多,也沒見哪個鬼敢來報復他的。
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但凡沾上了這個學校、這塊地的事,總是進展不順,光是簽訂購買合同都一拖再拖,拖到了鬧鬼的傳聞徹底傳開,這塊地皮再也沒有了開發的商業價值。
他那時才開始相信,這裡是有點邪乎的,平時都嚴令禁止兒子往這個地方跑。
可沒想到,這個看著沒什麼能耐的小姑娘,竟然把他的兒子騙到了這種地方。
錢鑫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對車外站著的手下說道:“你們直接進去,別等了,就地解決,別留活口。”
幾人對他點點頭,踏入嶺鞍中學。
下一秒,幾人又從裡面走了出來。
見此情況,眾人目瞪口呆。
那幾人又嘗試了幾次,可無論如何都無法踏入校門一步。
錢鑫低頭看手機,沒看到這一幕,前面的司機忍不住叫他:“錢總,那個,好像出了點狀況……”
他不耐煩地抬頭,就見到原本應該進了嶺鞍中學的幾名手下,此刻正無措地站在大門口。
錢鑫眉頭皺起,問:“沒聽到我的吩咐嗎,愣著幹什麼?”
“那……那個,錢總,我們好像,進不去這裡。”
正在這時,錢鑫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他那個已經退休的前副市長岳父。
他接起電話,對面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錢鑫,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簍子嗎?!”
……
校園內,知道真相的腦殼兒跪地痛哭。
從小到大,自己一直思念著的媽媽,原來也在想念著自己,縱使她已經變成了另一種形態。
而媽媽帶領的那些學生,也在關心著自己。
她在觸控罩子的時候感受到了,除了關心擔憂的情緒之外,還有一些好奇和開心。
他們知道自己是媽媽的孩子。
哭夠了,腦殼兒擦掉臉上的淚水,目光變得堅定,問顧言一道:“大師,他們還能恢復嗎?我能做什麼?”
顧言一側耳傾聽片刻,說道:“你就在原地待著,我會讓人去處理的。”
碰巧這次特偵局成立,不若就以這件事作為契機,幫他們打出名號。
他沒有掐斷直播,暫時離開了書房。
來到樓下,張清妤也在看直播,見顧言一下來,立刻放下手機。
她能猜到對方來找她的目的。
“顧先生。”張清妤的臉上難得嚴肅,沒有慣常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顧言一:“既然你已經入職,這次就當做你第一次工作吧。地府那邊的事沒有結束,黑白無常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就負責把他們回收。”
他一邊說著,拿起張清妤平時附身的玉簪:“姑且把這個當做收束魂魄的容器一用。”拿著細如針尖的毛筆,蘸取硃砂,在玉簪上撰寫符咒。
他每畫下一筆,便亮起一道金光,而後筆畫隱沒入玉簪之中。
待得符咒成,整支玉簪慢慢懸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