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展櫃,抓住了《度魔經》。
大祭司和金縷玉衣來得很快,見到顧言一的舉止,出離憤怒了。
金縷玉衣莽撞,直接就衝向顧言一,而大祭司機敏,知道抓人質威脅,它袍子一揮,沙發上的縫補師就落入了它的懷中,連帶著白玉葫蘆絲也物歸原主。
縫補師:“顧大師救我啊——”他臉上是痛苦又享受的神情。
孩怕,但被文物包裹又很開森。
大祭司重獲葫蘆絲,即可吹奏起了彌溯曲。
這是專門用於控制靈魂的樂曲,曲子響起的瞬間,縫補師和直播間裡的所有人的腦袋開始迷糊。
顧言一把靈力注入手上的《度魔經》中,《度魔經》驀地金光閃耀,其上的經文脫離載體,一個個飄到空中,閃爍金光的文字自動誦讀起來。
經文響起的一瞬間,眾人的大腦裡有如響起一道雄渾的鐘鳴,混沌的神智終於清醒。
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茫然之際,就見博物館內原本狂暴的文物們竟也漸漸安靜下來,站在原地,再沒有了動靜。
大祭司也放下白玉葫蘆絲,放鬆了對縫補師的鉗制。
縫補師趕緊掙脫它,跑到顧言一的身後躲著。
顧言一收起《度魔經》,對大祭司說道:“收回那些魂魄吧,這些小東西並不適合開啟靈智,操之過急的話,無論對文物還是對魂魄,都有害無利。你也不想你滿笛子的族人魂飛魄散吧?”
靜默良久,大祭司重新吹奏起了葫蘆絲。
這次的樂聲哀婉動人,不似彌溯曲的詭譎,也不像最開始吹奏的喚醒曲調那樣神秘輕快。
隨著響起的樂聲,眾人看見一個個光點從小文物的身上慢慢剝離,飄向大祭司,圍住它旋轉一圈,最後全部衝進了葫蘆絲中。
而那些小文物,也終於靜止不動了。
顧言一長吁一口氣,看向還站著的三尊文物:女乾屍、金縷玉衣和大祭司的衣服。
這也是博物館內真正生出靈智的器物。
顧言一對縫補師說道:“你去吧,把地上的文物撿起來,它們不會再到處亂跑了。”
縫補師試探著蹲下身觸碰腳邊的文物,確認那三尊大神沒有動靜,這才膽子大起來,一路撿到它們的身邊。
就在他低頭撿文物的時候,斜刺裡忽然伸過來一隻乾枯的手,手的拇指和食指尖掐著一尊文物,遞到縫補師的面前。
縫補師渾身一顫,慢慢轉頭,對上了女乾屍的一張臉。
女乾屍禮貌道:“不用謝。”
縫補師:“謝謝謝謝謝謝……”
女乾屍隨即加入了幫忙的行列。
金縷玉衣難以彎身,只能低頭看著縫補師和女乾屍忙碌,偶爾發現角落裡沒有被撿起來的文物,就站在那處角落,示意縫補師“這裡也有,快來”。
顧言一看他們相處還算融洽,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度魔經》上。
他捏住《度魔經》,淡淡道:“出來。”
本以為也成了死物的《度魔經》驀地在他手中掙扎起來,奮力想逃離顧言一五指的禁錮。
一旁的縫補師看得心疼,生怕顧大師一不小心把這珍貴的經書弄壞了。
“再不出來,我就讓你永遠留在裡面了。”
《度魔經》一滯,一道光芒“咻”從裡面鑽出,落在了玻璃展示櫃上。
一個長得怪異的東西現身,它的長相獨特:獨角、犬耳、龍身、虎頭、獅尾、麒麟足。
【最近在看《山海經》,這……這看著很像諦聽啊?】
【媽媽我出息了!我活生生見到諦聽啦!!!】
【這間博物館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