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學生的生活環境。
這所學校每年都會收很多人,但為了避免被有心人發現,他們會對受害目標進行篩選。
那些不被家人關心,不常被家人探望的孩子,更有甚者,一些家長把孩子扔到學校後,就不聞不問的,成了他們的目標。
蔡洪安忍不住大笑:“你沒看到他們的眼神,這些家長完全把我們當做了拯救他們人生救世主!離開學校前看孩子的眼神,就像在告訴我們,這一眼就是永別!
“他們完全把這些問題兒童當做累贅!呵呵呵呵……為了確保事情不出紕漏,我們每年都會對這些家庭進行電話訪問和實地訪問,你知道嗎,這些家庭十有八九都生下了二胎!
“還有的人認為生出自閉症的孩子是伴侶的問題,他們擺脫了累贅後,馬上就離婚了!馬上就離婚了!都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就這樣完全把自閉症孩子的存在從人生中抹去了!”
蔡洪安在鏡頭前笑得猖狂,笑出了眼淚:“這些孩子是瑕疵品,他們是累贅,是不被需要的孩子,我們只是幫他們解決了問題——你看,正是因為這些孩子的犧牲,才為其他的孩子換取到了更好的資源,他們應該高興才是!”
顧言一彈了響指,蔡洪安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卻摸到了帶膿血的牙齒。
怎麼……怎麼會這樣?他為什麼會說這些話?這些絕對要帶進墳墓的秘密,他為什麼全部都說了出來?!
他應該偽裝,應該求饒,乞求顧言一救救他,可他卻說出了這些在心裡憋了十年的話。
他茫然看向手機,對上螢幕裡顧言一森冷的視線,像是被燙了一樣趕緊移開。
評論區的重新整理速度肉眼已經難以跟上,直播間的觀眾人數也已經突破了三十萬,並每秒以萬計不斷增加。
就在這時,濮尉明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下意識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濮尉明近乎瘋狂的咆哮:“蔡洪安,你等著給我死吧!!!我會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電話結束通話,蔡洪安茫然看著手機螢幕。
良久過後,他以一種近乎麻木的神情面對鏡頭,問:“我還知道很多內幕,你們想聽嗎?”
蔡洪安報出了很多人的名字。
這些人有富豪,有官員,有行業內的名人,有國內的,有海外的,大部分在網上可查,小部分沒人聽過。
每爆出一個名字,他都會相應說出這人光顧的時間,次數,以及濮尉明從對方那裡得到了什麼。
網友在瘋狂湧入直播間,短短十分鐘的時間,人數已經從原先的幾十萬超過了一百萬,並且還在繼續增加。
平臺方都要哭了。
這種事是能在公眾場合爆料的嗎?他們甚至聽到了幾個對直播平臺有管轄權的官員的名字。
顧言一的直播間有一點好,就是沒辦法隨意掐斷,能讓人從頭看到尾,酣暢淋漓。
先前他們樂見這種流量,可現在卻被自己的貪婪反噬,哭都來不及哭。
隨著蔡洪安的爆料,有人已經整理出了第一版的名單發到網上。
不出所料,網路被這件事徹底引爆。
熱搜的前十都是在說這個的,時不時出現的名人被頂上去,都是和這件事有關的嫌疑人。
蔡洪安在所有人面前一點點吐露著真相。
他發現,自己每說出一點實情,身上的疼痛就會減少一分。
他越說越多,越說越暢快,越說越激動。
直到賓館的大門被暴力破開,濮尉明帶著一群人衝了進來。
他們不顧正在直播,四個蒙面大漢抓起蔡洪安就要抬出去。
就在這時,賓館大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