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我讓他死的時候無人知曉,屍體涼透了才有人發現。”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書櫃裡,試圖再找到一點與林景和有關的東西。
“當然,殺人的事是你女兒做的,我只要找人適當引導,她就能自己參悟。她別的本事不行,在虐待人和殺人方面還是挺有天賦的。……哦,對了,我忘了,她不是你的女兒。
“你袁志儀,絕種了。”胡靈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在宣佈什麼天大的喜訊一樣,語氣歡快。
袁志儀雙手顫抖,閉上雙眼,不知道是怕的還是恨的,又或者,兼而有之。
“至於他那個情婦,既然這麼喜歡搶奪屬於林景和的東西,那我就讓她一無所有。你知道嗎,我把財產權證拍照發給她後,她竟然徹底瘋魔了,甚至不需要找誰引導她做點什麼。”
他說著轉身看向袁志儀。
胡靈很失望。
整個書櫃上唯一和林景和有關的東西就只有那張照片,這還是袁志儀為了讓他放下對自己的殺意而專門放置的。
“至於袁湘,她這輩子最大的執念,就是袁氏集團。她深信,從愛裡得不到的東西,能從金錢上找回,因為你的漠視和迴避,她鉚足了勁想要得到公司。
“說起來,我對她也仁至義盡了,在她瘋魔前讓她體會了幾分鐘大股東的春風得意,不是嗎?”
“至於你……”胡靈把玩著水晶相框,驀地掰斷了一塊,“你想要的是什麼?”
袁志儀一顫。
“你最重視的,是你一手打拼出來的商業帝國——你不會以為我會這麼說吧?”胡靈面無表情,眼含嘲諷。
他忽然調轉的話頭讓袁志儀渾身一緊。
“我調查過。袁志儀,你在過去的十年時間裡,曾經更換過三次腎臟,兩次肝臟,一次胰腺。而給你捐獻器官的年輕人,都碰巧發生意外,碰巧腦死亡,也碰巧,簽了器官捐獻協議……你怕死,袁志儀。”
袁志儀渾身顫抖,只能重複一句話:“我不知道他經歷了這些……我不知道他經歷了這些……”
胡靈手上的相框殘片飛射而出,訂在了袁志儀的肩膀。
他痛呼一聲,柺杖脫手。
“你知道,你怎麼不知道!他最開始每次捱打都會給你打電話,你是怎麼回應他的?
“你讓他忍!你讓他習慣!你讓他要懂得感!恩!”
胡靈每說一句話,袁志儀的身上就被訂入一片相框殘片。
袁志儀幾乎痛得坐不住了,還是說道:“我……不知道……他經歷了……這些……我們,好好……談談!”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清醒嗎?因為景和經歷的所有一切,你都全心知肚明,他的痛苦、他的絕望、他的掙扎、他的求救,你全都知道!
“但你怎麼做的?你一直在裝傻,只是因為你覬覦林家的家業,他只是你攫取林家產業的手段!所以當你知道了袁湘的所作所為時,你的態度是放任,是縱容,是默許!”
袁志儀的肩頭全都是血,這對於一個高齡老人而言,幾乎是致命的傷,他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