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還要白。
下一秒,胡靈瞬間移動到袁志儀面前,化作利爪的雙手抓住袁志儀的前襟。
他早就為袁志儀設定好了結局。他要讓對方在清醒的時候看著自己的五臟六腑被掏出來,讓他感受到生命力慢慢流失卻無能為力,只能被迫迎接死亡的絕望。
他要讓袁志儀在清醒中崩潰,在清醒中死亡。
這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胡靈的指甲已經劃爛了袁志儀的衣裳,劃破他的胸口。
袁志儀早就痛得渾身顫抖,他拼著僅剩的力氣,把藏在衣袖裡的黃符猛地拍在胡靈的身上。
胡靈慘叫一聲,不等袁志儀後退,尖利的指尖劃破了對方的喉嚨。
鮮血噴湧而出,袁志儀在不可置信中慢慢軟倒下去。
袁志儀死了。
……
顧言一抵達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血泊之中倒著一人一獸,人已經沒氣了,獸也是出氣多,進氣少。
他走到白狐面前,撕下貼在對方身上的黃符,單手撈起狐狸,環視一圈書房,發現了數個攝像頭。
攝像頭是實時的,顧言一口中抱怨:“完嚕完嚕,這下暴露啦。”抱著狐狸離開了書房。
……
回到別墅,一群人正在客廳焦急等候。
顧言一見來湊熱鬧的沈家一家子,立刻問道:“你們怎麼也來了?”
沈母傅冉竹陪著兒子坐搖搖車——顧言一的院子裡也放了一輛。
沈家兄妹正陪著鬼童玩耍,最沉穩的沈父說道:“顧先生,我們已經看到了錄影和新聞,想看看您這裡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您的領域我們不在行,但需要錢或關係的地方,沈家還是能出點力的。”
顧言一很是感謝沈培然的好意,對沈父點頭致謝:“若真有需要的地方,我就不客氣了。這裡先多謝沈先生。”
沈培然看向顧言一手上鮮血淋漓的小狐狸,問道:“這是……需要我叫私人醫生來嗎?您放心,對方有獸醫證的。”
顧言一搖頭,把小狐狸放到了茶几上。
此時的胡靈已然是呼吸微弱,出氣多,進氣少。
附身在茶寵上的林景和此時已經急得不行,想過去檢視胡靈的情況,卻被茶寵擺件禁錮得動彈不得,語氣已經帶上了哭腔。
“大師,大師,您不是說他不會有事嗎,他這樣不像沒事的樣子啊?”
顧言一有些心虛。
他不知道袁志儀是怎麼弄到自己的黃符的,雖說黃符只賣有緣人,可它的殺傷力對於三道六界的妖邪之物主打一個眾生平等。
胡靈已經被天道懲處,在黃符面前自然被劃歸為妖邪之物中。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不要急。”顧言一拿出流光溢彩的狐珠,融入了胡靈的體內。
黃符造成的傷口逐漸癒合,他的氣息卻仍舊在逐漸變弱。
“大人的符咒太厲害,這是傷了妖魂。”白無常已經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妖魂傷了不及時修補的話,很快會魂飛魄散的。”
小狐狸做這些都是因為他,林景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慢慢死在自己的面前,他急瘋了:“大師,大師,我能做什麼,求求您了,只要能救他,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顧言一深深覺得自己被自己坑了一把,這事必須要解決,不然於他名聲有損,他以後還怎麼吹噓自己的能力。
他說道:“這事也不是不能解決,也確實需要你犧牲一下。你得貢獻出你的七魄。”
“七……七魄?”
“三魂主神,七魄主物。按理說,你身體死亡後,七魄會消散於天地之間,等待你重新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