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工作上的巨大失誤。
任常林掛了電話後,火急火燎地去寫各種審批申請了。
很快,車子就到了醫院。
顧言一沒有詢問前臺,帶著兩人熟門熟路找到了住院部,直接就去了高己輝的病房。
病房外守了兩個警察,玄洲和成慧先一步把自己的證件展示給對方。
“我們是特偵局的人,有事要問住在這裡的高己輝。”
那兩名警察對視一眼。
他們守在這裡的時候就接到了上級的批示,說一會兒有一個特殊的部門要來查案,名叫特偵局。
特偵局他們是第一次聽,但知道這起案子的特殊性,確認了證件沒問題之後,就放三人進去了。
床上,高己輝剛搶救結束,還在昏迷之中。
他臉上帶著病氣,但死氣已經消失。
顧言一沒有叫醒他,他讓玄洲找了護士過來。
“取血?一滴?”
護士第一次聽過這種要求,瞥了一眼外面的警察,見他們都對此既沒意見,也不阻攔,於是拿了血糖針就給高己輝的指尖來了一下,把鮮血滴到了攤開的符咒上。
當高己輝的鮮血滴入符咒後,讓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黃紙上書寫的符咒彷彿有了生命一樣,脫離黃符,懸浮到空中,逐漸變換,慢慢地,變成了一個人形。
那人形抬起手,指向一個方向。
顧言一笑意盈盈摩拳擦掌:“地道里的老鼠,可算是讓我抓到尾巴了。”
顧言一帶著玄洲和成慧很快離開,臨走前,還拉走了守在門外的,號稱車神的一名警察。
小護士看著大敞的病房門,又看了看那張懸浮在半空中、違反物理學定理的黃符,忍不住上前戳了戳它。
在她觸碰到黃符後,那符紙像是突然被解開了禁錮,悠悠飄落墜地。
小護士嘀咕:“那人怎麼看著那麼像顧大師?可他剛才還在自己家裡直播,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
車神警察帶著三人上了警車,說了句:“安全帶繫好。”開啟警燈和警笛,按照顧言一所指的方向,一踩油門,飆了出去。
有了警笛聲開道,路上的車輛都知道警方辦案,自覺讓路,可城市裡終究行駛不便,除了有車還有行人,路口岔道多,紅綠燈斑馬線也多,七拐八彎耗費不少的時間。
眼看指路的血引已經逐漸暗淡,再過不久就要消失,顧言一突然問他們:“你們,暈機嗎?”
三人愣怔他怎麼突然這麼問,齊齊看向他,就見顧言一的神色是難得的嚴肅,下意識地搖頭。
“不暈。”
“好。”
就見顧言一拿出一張符貼到了車上,而後迅速掐訣唸咒。
駕駛位的警察察覺到前方正在避讓的車輛的車頂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最終看不見,而兩邊房屋的高層逐漸和自己的視線平齊,又慢慢下降。
不……確切地說,是他們在上升。
“我們……飛……飛起來了?”他不敢置信地問。
下一秒,警車“咻”地飛了出去。
地面上,排在警車後面的汽車司機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剛才這裡不是有一輛警車嗎,車呢?
……
車子升到了快四十層的高度,幾乎能俯瞰城市所有的房頂。
汽車衝出去的一剎那,強大的慣性讓三人重重地靠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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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一操縱著汽車,順著血引的方向快速前進。
直線前進的速度飛快,很快,顧言一就感受到了邪修的所在。
他指引著警車下降到了空曠的路邊,車胎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