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陳帆是透過和田草單獨相處的機會,將這件事情對田草的影響降到最低。
見田芳答應了下來,陳帆起身走到田草身前,伸出手,道:“小草走吧,我陪你出去走走。”
“嗯。”
田草對著陳帆輕輕點了點頭,表情依然平靜。
隨後……田草握住陳帆的手,讓陳帆輕易地將她拉起,然後跟著陳帆離開了家中。
公寓走廊裡的血跡早已被清洗乾淨,不過……空氣中依然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道。
聞著那濃重的血腥味,陳帆沒有什麼反應,田草的身子卻是微微抽搐了一下,臉色也微微有些泛白。
陳帆見狀,深知空氣裡的血腥味引起了田草的胃部不適,同時也讓田草回憶起了剛才的事情,於是用力地握緊了田草那軟弱無骨的小手。
感受到陳帆手中傳來的力量,田草的表情好轉了一些,身子不再顫抖。
一分鐘後。
陳帆帶著田草乘坐電梯來到了樓下。
八月初的東海天氣依然十分炎熱,縱然到了夜晚,氣溫也高的離譜,晚風吹過,空氣中夾雜著絲絲熱浪。
或許是時間太晚,又或許是之前來了大批警察的緣故,小區裡很難看到人的影子,一片寧靜。
夜幕下,陳帆拉著田草的手,漫步在道路上,雙方均是保持著沉默。
很快的,兩人走出了小區,沿著街道而行。
相比寧靜的小區而言,街道上依然十分熱鬧,隨處可見車輛和行人的蹤跡,不少情侶互相依偎相伴而行,還有不少年輕人一邊走,一邊高聲歌唱,彷彿在用這種方式發洩著內心壓抑的情緒,又彷彿在享受他們飛揚的青春。
“噓一”
走著,走著,陳帆忽然看到幾名打扮時尚的青年均是將目光投向了田草,其中一名青年更是吹了個嘹亮的口哨,彷彿在用這種方式吸引著田草的注意力。
田草無動於衷,任由陳帆拉著她的手,她低著頭行走,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完全無視了那幾名青年。
陳帆也沒有理會那幾名青年,而是在斟酌怎麼和田草開口。
雖然他覺得田草心理素質遠比同齡人出色,可是……畢竟田草是第一次殺人,而且殺的還是跟她有血緣關係的薛狐,若是說一點也不受影響,陳帆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哈哈,人家不鳥你。”
見兩人無動於衷,幾名青年開始嘲笑那名吹口哨的青年。
被同伴一嘲笑,那名吹口哨的青年也覺得十分沒面子,忍不住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笑著調戲道:“妹紙,你說你長得這麼水靈,怎麼跟了這樣一個男人,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嘛。”
“哈哈,就是!”
一時間,其他青年笑著附和,集體朝著陳帆和田草靠近。
“妹子,甩了那個男人吧,在我們哥幾個裡面選吧,我們哥幾個……”之前那名吹口哨的青年走在最前方,見兩人不說話,得寸進尺地說道。
“滾。”
不等他把後面的話說出口,陳帆抬頭掃了他們一眼,輕緩地吐出了一個“滾”字。
一個簡單的“滾”字直接將青年後面的話逼了回去不說,陳帆那如刀一般的冰冷目光,令得幾名青年均是臉色一變,不敢和陳帆對視不說,只覺得像是掉進了冰窖一般,從頭到腳一陣冰涼。
或許是被陳帆那冰冷的目光嚇到了,幾名青年聽到陳帆開口後,沒有繼續挑釁,而是灰溜溜地離開了。
對此,陳帆並沒有繼續計較。
又走了一段路,陳帆帶著田草來到了一個小型廣場,廣場上人不少,其中大部分為情侶,那些情侶坐在草坪邊的木椅上,相互依偎,竊竊私語,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