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生的胸腔和腹腔的位置被摔得隱隱作痛,整個人有一瞬間的昏厥。
然後,他再回過神來時,嘴角的地方已經微微泛出了血絲,喉頭更是堵住了一股腥甜,撓得喉嚨癢癢,他一張嘴,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鮮血。
口腔和鼻孔裡全是瀰漫起來的黃灰和血腥味道,他用力吐了一口,發現全是血沫,汪明生的眼角開始瀰漫上一縷縷血絲和怨怎。
一種甘拜下風的恐懼,從心臟的地方蔓延開來,傳遞至四肢百骸。
這個薄暮年,出手竟然如此狠辣,一個過肩摔就能把他摔出幾米開外遠,不會把他內臟都摔破了吧?
汪明生的內心裡,此刻後悔得要死,就恨當初自己為什麼那麼不服,非要站出來找事兒。
至於被人摔得那麼慘,現在他渾身疼的要命,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和內臟,全身上下就像被車碾過一樣,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薄暮年像一座大山一樣,站在原地,巍然不動。看著汪明生在遠處掙扎了幾次,都沒爬起來,他不動聲色的收回眼眸,漫不經心的開口,語氣中全是慵懶和矜貴。
“汪明生,你不會一招就被打趴下了吧?”
剛才那招過肩摔,他並沒有減輕力道,反而使出了全力,還藉機在對方摔出去的過程中,暗加了一把力。
好讓對方摔的皮實,這小子就是欠揍,他早看不慣他了,怎奈何沒有名正言順的方式揍他,這下,終於可以好好揍他一頓,為鍾楚楚那些年的不值,討回個公道。
汪明生躺在地上,掙扎了幾次,總是爬不起來,目光裡全是怨恨和不甘,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的眼神現在早已經把遠處一臉高傲如山峰的男人,秒成了渣渣,連灰都不剩那種。
可惜,眼下他已經是個手下敗將,哪怕他的眼神再怎麼怨恨,內心再如何不甘,依舊只能恨恨的躺在原處,動盪不了。
身體的劇痛讓汪明生感覺到自己五臟六腑都在翻湧,一股股的腥甜直衝喉頭,要不是他強力壓制著,沒準又會當眾吐出幾口鮮血。
整個人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他惡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子血沫,想要憑藉自己身體裡的那股子恨意,支撐起身體。
可惜,他掙扎了了幾下,終究還是無力站起來,只能恨恨的躺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感受著身體裡內臟像是被移動了位置一樣的劇烈疼痛,無奈的揮了揮手道。
“不打了,我甘願認輸!”
人家薄暮年讓了他一隻手,就已經很讓他沒面子了,沒想到他在對方手裡只走了一招,就幹成了傷患。
這下,丟臉簡直丟大發了,薄暮年一招取勝,就是把他的臉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呀。
薄暮年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遠處像只死狗的汪明生,大聲道。
“哦,你確定認輸了。”
儘管內心再不情願,可惜,身體的支撐力擺在那裡,實在不容許他再戰,汪明生心有不甘,滿腔的怨恨,卻只能弱弱的道。
“我認輸了,我自認體力和軍事素質都比不過薄暮指導員,我甘拜下風!”
薄暮年依舊站在那裡,隱隱約約間透露出一種初為名將的風格,渾身氣場全開,整個人耀眼得猶如天上的星辰,他慵懶的道。
“那現在,你還認為我沒挑中你執行任務,是對你不公,或是你確實優秀到足以讓人仰望了嗎?”
像汪明生這種人,薄暮年就是要徹底把他的高傲踩在腳下,讓他看清楚現實,省的總是揣著一副高傲冷漠的態度。
一副誰也比不上老子的表情,他就得讓他當眾認輸,看他以後還敢動不動就站出來挑釁上級軍令的威嚴。
聽到薄暮年的話,汪明生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燥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