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吹日曬的坐到北城去,還得給人家40塊錢,她又不是傻。
林翠花的話音剛落,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立馬變了臉色,看了一眼林翠花,陰森森的道。
“哎,老太婆,你別給臉不要臉,我讓你和我坐貨車去,收你40塊錢,那是幫你,懂嗎?要是你不給我40塊錢,那你就得花45塊坐客車去北城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吧,別不識好歹。”
媽的,想要多賺幾十塊錢還真不容易,還要被一個老太婆威脅,他容易嗎?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說完,林翠花的臉色也不好了,她叉起腰,擺出了一副潑婦樣,狠狠道。
“我呸,我寧願花45塊錢去坐客車也不坐你那破貨車,你就別做夢了。”
說完,很有骨氣的去了售票視窗,對著裡面早已經塗好了指甲油,又拿著指甲刀剪指甲的售票員大聲道。
“售票員,剛才你不是說加十塊錢就給我勻張票嗎?我現在給你加十塊錢,你趕緊的,給我弄一張去北城的客車票。”
說完,很豪爽的掏出了一張50元的大鈔,朝著售票員砸了過去,這張大鈔還是昨天她攔著阮婉欣的路,要乘人家的車子,人家不同意,阮婉欣的男人陳思斌給她的那一張鈔票。
她還不信了,兜裡有錢還去不了北城。此刻的林翠花就像個鬥勝了的大公雞一樣,趾高氣揚的站在售票視窗前。
不知道是不是林翠花太過於自信了,聲音太過於洪亮了,剛才坐在售票視窗剪指甲的售票員被嚇得一哆嗦,指甲刀往下一滑,好好的指甲被剪壞了不說,就連手指上的肉也被帶出了一條血痕,開始咕咕咕的往下滴著血。
售票員快速的從旁邊拉出一張衛生紙,捏住了流血的手指頭,自言自語咒罵道。
“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這老太婆怎麼陰魂不散?又來了。”
且每次出現都會有不好的事發生,第一次來買票,害她塗的指甲油不均勻,第二次來買票,把她塗好指甲油的指甲弄壞了不說,還讓她手指也受了傷,簡直是邪門。
站在售票視窗的林翠花,顯然也聽到了售票員的咒罵,她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裡面的售貨員,就見裡面手指受傷的售貨員,在同一時間站起身來。
目光兇狠的看向林翠花,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售貨員把剛才林翠花砸進視窗的那50塊錢,原路砸了回來,砸到了林翠花的臉上,她有一瞬間的懵圈。
下一刻林翠花很明顯的從對方眼睛裡讀出了毀天滅地的氣勢,只見那個售票用衛生紙裹著自己的手指,對著售票視窗外的林翠花大吼起來。
“你這死老太婆,都已經告訴你沒票了,之前讓你加錢給你勻票,你不加,現在所有的票都已經賣完了,別在我這裡叨叨,要想坐車,明天趕早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哪怕她手裡有票,連著兩次被林翠花這死老太婆打擾了好心情之後,售票員也不會把手裡的票賣給她了。
大不了等這討厭的死老太婆滾了之後,她少收五塊錢,把車票賣給別人,反正現在離發車的時間還早著呢,不用擔心車票賣不出去。
早知道就不該搭理這老太婆,害得這老太婆一次兩次的破壞自己的心境,最後還把手指給弄出血來,今天簡直是出門沒看黃曆。
售票員一邊在心裡把林翠花這老太婆罵了個狗血淋頭,一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就是不想賣票給林翠花。
這死老太婆簡直太邪門了,售票員甚至都不想和她說話了,沒準再說下去,樓頂的燈又掉下來了,到時候把她砸個狗血淋頭,那就糟糕了。
林翠花傻眼了,看著售票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售票視窗,整個人陷入了一副狂躁的狀態,衝著售票員的背影大聲嚷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