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冰冷,“那個幫你劫走十四孃的女子,她到底是誰?”
“不認識。”謝玉琅神色淡漠,“你莫不是年紀大了,得癔症了?什麼十四娘,什麼女子,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鍾離越的臉一沉,“是麼?我也不介意,幫謝公子好好回憶。”
話音未落,他忽然亮出了一把短劍,寒光乍現之時,鋒利的劍刃割向謝玉琅的喉頸。
謝玉琅腳尖一點,即刻向後撤去,同時腰間的軟劍拔出,如水蛇般纏上了鍾離越的劍身,以柔克剛,化解了鍾離越的殺招。
鍾離越瞳孔微縮,許是沒有料到謝玉琅竟然還有此本事,遂下手愈發迅疾猛烈,招招凌厲,快如閃電,寒光炫目,令人應接不暇。
偏偏謝玉琅每每都能接下他的劍刃,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幾乎能與他抗衡,身法靈活輕巧,哪裡還有半點病殃殃的樣子?
二人過了幾十個回合,謝玉琅的速度明顯慢了一些,但鍾離越也並非越打越猛。
前幾日中箭的地方尚未痊癒,兩日前又捱了扶姜重擊,提著劍都有些勉強,更別說如此生猛的打鬥。
久攻謝玉琅不下,鍾離越眸色一厲,虛晃一招後直接執劍劈向容姜的牌位。
謝玉琅即刻追上,意圖阻攔,卻沒想到鍾離越突然手腕一轉,那把利劍反手刺向謝玉琅。
如此短的距離,謝玉琅不可能避得過,雖有軟劍擋了幾分,但鍾離越的劍還是劃破了他的手臂,鮮血即刻染紅了白衣。
鍾離越乘勝追擊,劍花一挽,徑直朝他胸口刺去,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
忽有人破門而入,手握長劍直擊鐘離越,逼得鍾離越不得不掉轉方向,抬手一擋。
兵器相擊,鍾離越也看清了來者何人。
是一名女子,一身黑衣,臉上蒙著紗巾,分明就是他一直在找的神秘女子。
“可算是出現了。”
鍾離越冷冷勾唇,左手忽然拔出了匕首,毫不猶豫地揮向她的臉。
那女子似乎早就察覺到他的意圖,一個躬身躲過,並不欲與鍾離越糾纏,而是趁機拽著謝玉琅,從陵廟逃了出去。
鍾離越緊追而出,不出所料的,謝玉琅等人已被密密麻麻的侍衛包圍。
鍾離越緊盯著那名女子,寒聲道:“事到如今,是你自己摘下面紗,還是要我摘了你們的腦袋?”
許是自知無路可退,那女子在短暫的沉默後,緩緩抬起手,取下了臉上的紗巾。
鍾離越臉上的從容冷定,在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之時,徹底如地裂山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