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勾唇:“顧大人是在審問犯人嗎?”
“殿下回話便是。”
宗弋不悅道:“今早我與扶姜還有謝景鬱一道去的雁留山,顧大人還有何意見?”
顧寧知眉頭一蹙,門外忽然傳來謝景鬱罵罵咧咧的聲音。
“扶姜!宗弋!你們兩個混蛋,竟然把我一個人丟在山上,就不怕我被狼叼走嗎?”
謝景鬱捂著瘸了的腿走進來,滿臉怒火,在看見顧寧知時忽然僵住。
他旋即扭頭,略顯驚慌地對扶姜道:“你是不是又幹什麼壞事了?”
扶姜漫不經心地挑眉,“我這一整日都跟你們在一起,能幹什麼壞事?”
謝景鬱嘿嘿一笑:“那倒也是……”
“雁留山不比別處,我不管殿下想做什麼,至少等到祭祀禮結束。”
留下這一句似叮囑又似警告的話,顧寧知才離開了。
宗弋不解:“他什麼意思?”
“大概是怕我又惹出什麼禍事,毀了這場祭祀禮吧。”
扶姜輕輕一笑。
只可惜,她這次回來,還真是來搞事的。
客棧內,蕭青野坐在床榻上,任由大夫為他檢查傷口。
“傷口有些長,好在傷得不深。包紮之人雖然手法粗糙了一些,但也並無問題。”
蕭青野眸中浮現了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柔和與驕傲,語氣偏又那般淡定隨意。
“我外甥包的,著實醜了些,讓大夫見笑了。”
老大夫笑了笑,“看來公子的外甥不僅有本事,還有孝心。”
蕭青野壓下了上揚的唇角,“也就那樣吧,救了我兩次,餵我吃飯、喝藥而已。”
“……”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
老大夫幫他換了藥,重新包紮傷口,雖然比昨日好看了不知道多少,但蕭青野還是覺得不得勁。
正巧手下進來有事稟告,他便也歇了拆紗布的心思。
“丞相,我們的人傳來訊息,前方至少還有兩撥伏擊,您是否先帶著太子殿下繞路而行?”
蕭青野沉吟片刻,“若要繞路,可是要經過雁留山?”
“沒錯。”
“那便不繞。”蕭青野面色冰冷,“扶姜就在雁留山,如今魏玄好不容易死了心,不能再讓他們見面。”
“可是若不繞路,便難以避免像前夜那樣的刺殺。丞相身上還有傷,太子殿下再厲害,怕是也難以招架。況且那西梁殿下在雁留山上參加祭祀之禮,我們未必會與她碰上。”
蕭青野冷笑:“你知道什麼?扶姜從我這兒買了鍾離越兵器庫的訊息,準備跟他來個魚死網破。若是魏玄知道了,你覺得他會袖手旁觀嗎?”
“哐當!”
話音未落,門猛地被踹開,魏玄端著藥站在門口,兩眼泛著兇光。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