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也無能為力。”
這是從前朝便留下的舊疾。當年容慎登基,內憂外患,為了世族的支援,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祁同樣如此。
且不說別的,就說秦氏和謝氏,便也屬於世族,又有開國之功勞。哪怕當初秦淮賣官一事被拆穿,容祁治得了秦淮,照樣不能拿秦氏怎麼樣。
涉及自身,秦晏便能理解了。
他問:“所以,殿下準備他們下手嗎?”
秦晏很清楚,從某種程度來說,他的官職來得也並不乾淨。若非他是容姜的人,此刻還真的要為自己的前途擔憂了。
容姜漫不經心:“敲山震虎罷了,若他們能安分守己,我不會追究下去。”
這朝堂之上金碧輝煌,莊嚴肅穆,但是多的是骯髒汙穢。
便是容姜自己,手上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對了,雁留山的祭祀準備好了嗎?”
秦晏點頭,“幾個月前按殿下的吩咐,已經修繕得差不多了,後日即可出發。”
容姜遙望著北面的天際,輕聲一嘆。
“這麼多年了,如今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