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跟班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情緒,立馬道:“運氣而已,誰不知道扶姜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指不定是使了什麼詭計……”
話未說完,宋橋夕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人拖至跟前,陰冷的聲音敲擊著他的耳膜。
“再讓我聽見你說扶姜的壞話,我就拔了你的牙。”
他拼命點頭,待宋橋夕放手後拼命地咳嗽,脖子上已有了一道深深的淤痕。
其他人皆是不敢吭聲,心裡卻犯嘀咕,宋橋夕和扶姜到底什麼關係?
靶場外,沈熾正在整理弓箭,肩膀突然被宋橋夕狠狠一撞。
他低聲警告:“不想沈家出事,就離扶姜遠點!”
沈熾拳頭一緊,目光冷凝:“宋橋夕,有什麼衝我來,別拿沈家說事!”
似乎是沒想到他竟敢這麼跟自己說話,宋橋夕眯了眯眸,冷笑道:“你這是在跟我宣戰嗎?憑什麼?就憑你那個當八品訓武郎的兄長?”
沈熾不卑不亢,“除了會拿家世壓人,你還會什麼?若單打獨鬥,你未必贏我!”
“激將法對我沒用。”宋橋夕目光微涼,譏諷道,“不過,我若要解決你,也根本用不上長信侯府。”
他輕笑一聲大步離去,臨走前看沈熾的那一眼,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沈熾皺著眉頭,心裡忽生一股不好的預感。
鼓聲再度響起,本場比試的是騎術,只要沈熾拿下這一場的勝利,他便是今年武試的魁首。
前半段一切正常,在繞場三圈之後,他趕超了排在第一的宗弋,遠遠地將一群人甩到了身後。
就在他以為穩操勝券之時,變故突然發生。
身下的馬兒突然癲狂起來,馬蹄不停地騰躍,嘶鳴聲尖銳狂躁。
沈熾面色大變,緊緊攥著韁繩,才不至於被甩下去。
後面的馬匹追近,沈熾抬眼之時,和策馬而過的宋橋夕四目相對,他分明看見了宋橋夕眼中的輕蔑和得意。
“沈熾,快鬆手!”
場外,察覺到不對勁的沈焰大聲怒喝,同時躍身上馬,朝他疾馳而來。
沈熾咬緊牙根,終點近在咫尺,明明只差一點,他就可以贏得這場比賽,這讓他如何甘心?
他不肯撒手,甚至還試圖控制住發狂的馬兒。
“沈熾!你瘋了嗎?快放手!”
宗弋和謝景鬱拽緊韁繩停下,紛紛急喝出聲。
沈熾充耳不聞,哪怕掌心已經磨出了血,依舊不肯放開。
一道疾風從身側襲來,沈熾驀然被人撲倒,強大的衝擊力逼得他不得不鬆開韁繩,失去控制的瘋馬撒開蹄子就跑,而沈熾也結結實實地摔在了草場上。
不遠處,剛以第一名跨過終點線的宋橋夕得意地回頭,在看見緊密相擁的扶姜的沈熾後,笑容一寸寸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