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十二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老血,面容狠戾地罵罵咧咧。
“他孃的!竟然搞偷襲!”
魏玄和隨光緊隨其後,他們二人手中的兵器都沾了血,身上也帶了不同程度的傷。
扶姜雙眸一眯:“怎麼回事?”
魏玄沉著臉道:“不知從何處冒出了一批刺客,秦晏的人擋不了多久,我們得趕緊撤!”
扶姜下意識地看向謝玉琅,剛剛冒出來的念頭又立馬被她掐滅。
那些刺客不可能是謝玉琅的人,否則隨光也不會傷得如此之重。
而對方如此明目張膽地行刺,顯然是背後有所依仗,不是鍾離越就是容祁!
恰好與她對視一眼的謝玉琅冷漠地移開了目光,在從隨光那裡得知了情況後,當即下令撤離。
茶樓因為這場突然的混戰而亂作一團,慌張的人群四處逃竄,尖叫聲混著茶盞碎裂的聲音,傳到了對面的閣樓。
鬥獸場三樓,屋內的靜謐被窗外的喧囂破壞,桌上的熱茶升起淡淡的白霧,模糊了紫衣男子的眉眼。
他端坐於桌前,搭在膝上的手漫不經心地點著,那枚綠玉戒指格外顯眼。年輕俊秀的臉勾著淡淡的笑意,深宏的眼卻是波瀾不驚。
“傳聞九剎樓樓主年過半百,因相貌醜陋,才常年戴著面具,如今一見樓主,可見傳聞誤我。”
扶離坐在他對面,一襲黑袍繡著詭譎的紅色暗紋,如地獄業火般猙獰扭曲。臉上戴著暗焰面具,堪堪露出了緋色的薄唇,精緻而冷漠。
“我也沒想到,堂堂大晟國嘉陵王,便是霜花門門主,更是這鬥獸場背後的主子。”
一絲利芒從眸中閃過,容祿凝視著面前的人,燦然一笑。
“不愧是九剎樓樓主,來京城不過兩日,便知道得一清二楚。”
扶離聲音冷酷:“直說吧,找我到底何事?”
“我想請樓主幫我查個人,價格好說。”
“誰?”
“大晟***,容姜。”
面具之下,扶離微微眯起了眸,“你讓我查一個死人?”
“正是因為她已經死了,所以有些事情,我無從查起,只能拜託九剎樓了。”
“有點意思。”扶離輕輕叩著桌面,“你想知道什麼?”
“五年前容姜領兵征戰北蠻,卻在雁留山遇襲,連同懷安軍一道慘死山中。誰都說是北蠻族動的手,但是在容姜死後不久,北蠻被滅,竟是無一存活。”
“所以,你是想查容姜之死的真相?”
容祿嘆了一聲,“我與容姜雖非同母所生,但也是骨肉至親,她死得不明不白,我這當弟弟的,實在寢食難安。”
扶離靜靜地聽著他瞎編。
容祿似乎也覺得有些過了,輕咳一聲,道:“雖然北蠻被滅了,但聽聞北蠻族首領最小的兒子躲過了一劫,如今不知藏身在何處。只要能找到他,或許就能知道當年的真相。”
短暫的沉默後,扶離問:“說完了?”
容祿遲疑了一下,點頭。
“那該我來談談條件了。”扶離低沉的聲音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九剎樓可以幫你找人,也可以幫你查容姜的死,但是霜花門在西梁的所有勢力都得歸我。”
容祿表情瞬間僵凝,試探著問:“樓主是在開玩笑嗎?”
“你覺得呢?”
容祿眸光一沉,嘲諷語氣帶著一絲惱火:“九剎樓開門做生意,什麼時候改行當土匪了?”
扶離面不改色,“閣下可以考慮一下,反正我不著急。”
容祿暗暗咬牙,奉勸道:“都是混江湖的,樓主不必如此趕盡殺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