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
“崔故,請賜教。”
“……”
十二放下了板斧,不滿道:“我說崔故,你好歹想個名頭啊。”
崔故冷著倔強的臉:“沒有。”
“等等。”曉寒生眨了眨眼,“你叫王大牛?”
“……”
扶姜嫌棄:“好難聽的名字,難怪你死活不告訴我們你的真名。”
十二:“……”你們真是夠了!
謝景鬱:“……”他們在幹什麼?
崔故的表情差點裂開。
到底還打不打了?
這個無傷大雅的小插曲很快被遺忘,知曉今日又是避免不了一戰,杜若立刻擋在了謝景鬱面前。
“殿下,你先走,這些人交給我們收拾便是。”
扶姜帥氣地挽了個劍花,聲調懶洋洋的:“別啊,既是故人,何不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你我再來個坦誠相對?”
面具下謝景鬱扯了扯嘴角,“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仇敵相見,自然不可能心慈手軟。尤其二人交鋒多次,彼此皆存了殺心,更不會手下留情。
扶姜他們雖然在人數上稍遜一籌,但是謝景鬱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如今剩下的人身上皆帶著傷,若真打下去必輸無疑。
謝景鬱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劣勢,自然不可能傻乎乎地同他們對打。他也很清楚,扶姜的目標是自己,故而主僕幾人都十分默契地掩護謝景鬱撤離。
“那孫子想跑!”
十二突然大喝,揮著斧頭便衝著謝景鬱劈下去,謝景鬱腳尖一點,步法變幻莫測,靈巧地避開了那一招,也令十二大為吃驚。
崔故揮劍一斬,謝景鬱敏銳地抬手一擋,兩劍相擊,刺耳的鏗鏘聲迴盪在小巷內。
最後還是謝景鬱加重了力道,逼得崔故後退,也鑽了空子,逃之夭夭。
扶姜遂緊追而上,二人輕功超然,踩著屋簷高牆急奔於深夜,驚起了一片犬吠與怒罵。
扶姜盯緊了前面的黑影,突然甩出了牽絲。哪怕謝景鬱早有防備,也被這威力強悍的牽絲逼得滾下屋簷。
好在是平穩地落了地,他甚至顧不上看一眼追上來的扶姜,立馬閃身衝進了黑暗。
這是一片民居,窄小的房子緊緊挨在一起,狹窄的巷道里還躺著幾個醉漢,盡頭隱隱傳來了女子的調笑聲,想來是花柳之地。
踹開了欲行不軌的醉漢,扶姜疾步行走於巷道之中,銳利的眸子掃過四周,忽然在拐角處停下了腳步。
牆角處的廢竹簍裡露出了一角黑衣,扶姜放輕了腳步逼近,突然抬劍一刺,挑起了竹簍,卻只在裡面看見了一件被丟棄的黑袍,而黑袍的主人已經不見身影。
扶姜眉頭緊皺,巡視著四周,不肯放過每一個角落。
“哐當!”
牆外忽聞一道異樣的聲響,她即刻躍身而上,白衣揚起,長劍直指躲在牆角下鬼鬼祟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