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一時無言。
翌日,容姜宿醉初醒,頭疼得不行。
外頭有人敲門,她沙啞著聲音不耐煩地問了一句:“誰?”
那人推門進來,容姜還以為是十四娘,抬眼卻看見了端著托盤怯生生地看著她的阿笙。
“***,我來給你送醒酒湯。”
容姜漸漸回過神來,點點頭,平靜道:“放那兒吧,以後這些事交給公主府的下人就好。”
阿笙渾身一僵,低著頭:“***嫌棄阿笙了嗎?”
“我並無此意。”
阿笙淚眼朦朧地看著她:“阿笙知道,***不是阿笙的殿下,但是阿笙也很感激***這三年來的照顧,若沒有***,阿笙也活不到現在。所以就讓阿笙在離開之前,再為***做一些事吧。”
容姜沉默了片刻,才道:“隨你吧。”
阿笙這才笑了,臨走前又道:“對了,宗二小姐和小宗公子來了。”
***府正堂,宗媱一看見容姜,二話不說直接跪下,把宗弋嚇了一大跳。
容姜腳步一頓,失笑道:“一大清早的,宗二小姐何故行此大禮?”
宗媱面有愧色:“宗媱錯認了***,請***責罰!”
“那假公主為了偽裝我,下了不少功夫,你被矇蔽也是情有可原。”
“並非只是因為這個。”宗媱自嘲道,“宗媱一直以***為榜樣,但沒想到與***在秦府相處了那麼久,卻始終未能認出***。”
“若是連你都能認出我,我又能豈能平安地活到今日?”
見容姜並無怪罪之意,宗媱心裡的負擔稍稍輕了一些。
容姜道:“先前在秦府,多謝宗二小姐照拂。”
宗媱急忙擺手,慚愧道:“我並未做什麼,***切莫為我論功。”
“並非論功,只是以二小姐的才能,深居後宅著實委屈了些。若你願意,日後女學還是交給你,我相信憑你的本事,定然能完成我多年前的夙願。”
宗媱紅著眼眶,重重點頭。
“蒙***不棄,宗媱必不辱命!”
容姜支開了宗媱,留下了宗弋,慢條斯理地品了口茶,眼眸稍稍一抬。
“啞巴了?”
宗弋閉嘴裝死。
容姜輕笑:“之前在地牢裡不是挺能說的嗎?還想帶我私奔?嗯?”
宗弋猛地抬頭,臉色瞬間漲紅。
“你……你耍我!”
容姜呵了一聲,“我耍你什麼了?”
盯著她的臉,宗弋始終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會是那位叱吒大晟、手握重權的***容姜。
他移開眼,語氣生硬:“你是***,你想做什麼,自然不必跟我們解釋。”
“既然知道,你還在生什麼氣?”
宗弋剛想反駁,扭頭對上她那雙笑意盈盈的眼,心跳都亂了幾拍。
許久後,他才低聲道:“我準備去北關了。”
“北關挺好的,正好磨磨你這臭脾氣。”
宗弋瞪她,“你都不問我為什麼去嗎?”
“年初那一戰,宗晉落下了舊疾,難道你還想看他拖著病體上戰場嗎?”
宗弋磨著牙,“容姜,你這個人真討厭!”
?
容姜氣笑了:“你哥都不敢直呼我的名字,宗弋,你膽子不小啊。”
他得意地揚眉:“不是你說我脾氣臭嗎?”
話音一落,堂內忽然又靜了下來。
那種吵吵鬧鬧的熟悉感稍縱即逝,留給宗弋的,是無盡的落寞。
明明她就在眼前,可是宗弋知道,他們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臨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