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宮門大開,攔路的侍衛全都被月部侍衛撂倒,沈焰帶著禁軍聞聲趕來,見狀不僅不阻攔,反而收起了兵器,為容姜開道。
御書房內,幾位大臣正同容祁商討如何處決謝氏,宮人便匆匆來報,容姜強闖皇宮,已經到了內宮闈。
“她這是想造反嗎?”
容祁拍桌怒喝,脖頸上一道道青筋凸起,圓瞪的雙眸充斥著怒火。
“老遠就聽到皇上的聲音了,這般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她大步跨入,殷紅色的衣裙上縫製的金線,在春日的照耀下閃著刺眼的光,晃了眾人的眼。
容祁怒火未消,喝道:“阿姐強闖宮門,是何用意?”
“我也想問,皇上讓人當街攔我辱我,是何用意?”
“一派胡言!”容祁的臉色鐵青,怒斥,“朕幾時做過這種事?”
殿內那些大臣也紛紛指責容姜:“***怎可對皇上如此無禮?”
“沒有證據的事,***豈可胡亂指控?”
“皇上是大晟天下,***心裡可還有半點對皇上的敬意?”
容姜眼風一斜:“哪來的雜碎,我同我弟弟說話,你也配插嘴?”
那人氣得瞪眼,“我乃三品御史大夫,***竟如此辱我!”
魏玄不屑道:“原來是御史啊,原諒孤沒見識,孤還以為是街頭巷尾的長舌婦呢。”
劉御史差點破口大罵,但對著魏玄這位歲炎王,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且不管***為何事而來,歲炎王出現在此處,只怕不妥吧?”
魏玄剛要開口,便聽容姜道:“他是我未來的駙馬,也算半個大晟人,有什麼不妥?”
此言一出,殿內幾人皆如遭雷劈,殿外匆匆趕來的顧寧知更是腳一滑,額頭磕在了門框上,疼得眼淚都快溢位來了。
“荒唐!”
容祁呵斥一聲,打破了殿內詭異的沉默。
“阿姐就算要維護歲炎王,也不必撒這種可笑的謊言。堂堂歲炎之王,怎麼可能當大晟駙馬?”
“怎麼不可能?”魏玄接過他的話,雙眸定定地看著容姜,盛著滿得要溢位來的歡喜,“魏玄此生,只認容姜,只愛容姜。”
“……”
沉默之中,有人咬碎了牙,有人傷透了心。
“就算如此,”容祁還不服輸,出言譴責,“阿姐胡亂汙衊朕,是否也該給朕一個說法?”
容姜點頭,“剛好顧大人也來了,不如讓顧大人把那幾個人帶上來,正好指認指認?”
“簡直胡鬧!”劉御史又來了,“此乃皇宮御書房,國政重地,那些閣地痞流氓,如何能來此處?”
容姜眯著眸看他,“劉大人怎知,那幾個人是地痞流氓?”
劉御史驀然一驚,辯解之言尚未說出口,冷汗倒是先順著額角滾了下來。
魏玄呵了一聲:“要不是劉御史有未卜先知之能,便只能說明,劉御史與那些犯人相識了。”
“汙衊!全是汙衊!”
劉御史扭頭衝著容祁跪下喊冤,“皇上,微臣一向光明磊落,赤膽忠心,日月可鑑!而現在***夥同外人汙衊微臣,還請皇上為臣做主啊!”
容祁冷眼睨著容姜:“阿姐可知汙衊朝廷重臣是何罪責?”
容姜與他對視著,“我也想問,汙衊當朝***,該當何罪?”
“且不論阿姐口中的人證是真是假,外頭的傳言,難道不是真的嗎,又何來汙衊一說?”
姐弟二人撕破了臉皮,又維持著那脆弱得不堪一擊的理智。
明明血脈相連,然而此刻連視線交匯都充滿了殺氣。
“原來皇上也覺得我和前朝餘孽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