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隻手貼近她的胸襟,在觸碰到她的肌膚之時,被扶姜準確無誤地握住。
她拽下書,倦懶的目光盯著近在咫尺的魏玄,唇齒間溢位了一聲疑惑的嗯哼。
魏玄眸色深邃,面色穩如泰山,修長的食指與中指夾住了她的領子,往上拉了拉。
“衣服穿好!”
扶姜鬆了手,任由他笨拙而認真地整理著她歪掉的領子。
見他皺起的眉峰又舒展開,扶姜垂眸看著自己闆闆正正的衣襟,不禁嗤笑一聲,在他鬆手之後,又揉得亂成了紗。
魏玄生惱,咬著牙道:“扶姜,你故意的!”
扶姜眼尾稍揚,笑意張揚:“嗯,我就是故意的,如何?”
魏玄忽然拽著她的領子,在她頸間的嫩肉狠狠咬了一口。
只是溫熱的唇齒觸碰到那片冰涼細潤的肌膚,又忍不住收起了力道,只是舔舐著,廝磨著。低沉的喘息逐漸失控,灼熱的吻也不滿足地爬上了她的臉頰,卻被攔在了她的唇外。
“魏小狗,放肆了。”
她坐在榻上,衣領半敞,遮不住的春色令人沉溺。那雙漂亮多情的眼含著笑意,卻如何也不達眼底。
魏玄握住了抵在自己額頭上的手,俯身逼近,在她靠後倒下之時,又有力地托住了她的腰。
漆黑潤亮的眸子緊盯著她,清澈無辜,又幹淨得一眼見底。
“你不喜歡嗎?”他明知故問,純良得要人老命。
扶姜喉嚨上下滾了滾,明知這是小狗的詭計,心跳還是控制不住地亂了半拍。
“今天吃錯藥了?”
魏玄貼著她的耳鬢,灼熱的呼吸與低沉的嗓音鑽進了她發癢的耳道。
“嗯,吃醋了。”
扶姜:“……”
“你今天一直在看容幸。”魏玄的聲音有些委屈,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神卻幽深得恍若冷潭,聲音輕輕,“你就那麼在意他嗎?”
在意到,可以為了他冒死衝進火海,可以絞盡腦汁地編造謊言騙他留下,甚至可以放棄她千辛萬苦尋回來的桑柘。
魏玄當然知道,扶姜對容幸的在意,並非男女之間的情意。只是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容不得那雙淡漠的眼睛裡藏著別人的身影。
“是。”
他渾身僵硬,聽著她平靜的聲音:“容幸很重要,所以你要幫我保護好他。”
魏玄裝不下去了,胸口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漲,整個人如同炸毛的刺蝟。
他氣咻咻地放開她,剛準備起身,忽然又被人拽了回去,一個薄涼的吻落在他的鼻尖。
“可以嗎,小魏公子?”
魏玄怔怔地看著她含笑的眼,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他這輩子,就栽她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