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雲總不會不管他。”
“不是說,溫家兄弟倆的關係不好嗎?上回在京城,溫大公子還託我們追捕溫二公子。”
“溫行雲的把戲罷了。”扶離倦怠地閉上眼,“他若真的厭惡溫槿,以他的手段,豈容溫槿活到現在?”
白榆的腦回路沒那麼多彎彎繞繞,想不通其中的緣由,便也作罷。
他扭頭看著旁側昏迷不醒、狀若死人的謝玉琅,“王上,那他怎麼辦?”
他合上眼,似是疲憊至極。
“丟出去。”
白榆面露難色,“王上,這不太好吧,他畢竟是九公主……是那位***殿下的未婚夫,若是殿下知道了……”
扶離冷冷掀眸,白榆立馬低下頭去,麻溜地準備把謝玉琅丟出馬車。
只是他剛要動手,陰晴不定的扶離又開口了。
“慢著。”他輕輕敲了敲桌沿,聲線低沉,“把人放下。”
白榆又把謝玉琅放了回去,聽扶離道:“容姜不可能放心把謝玉琅交給溫槿,所以,她一定就在附近。”
另一邊,崔故駕著馬車在前頭帶路,三叔與陳氏侍衛則駕著另一輛緊隨其後。
陳不言滿足地湊在扶姜身旁,問道:“姜姜,我們要、要去哪兒找謝夫子他們啊。”
“往南走,直接去溫氏山莊。”
“謝夫子他們會在那兒嗎?”
扶姜搖頭,她現在也只能賭一把了。
趕車的崔故忽然出聲道:“殿下,你出來看看。”
扶姜掀開簾子抬眼看去,漆黑的林子內漸漸冒出了點點熒光,在白霧中若隱若現,忽遠忽近,卻又不約而同地朝著同一個方向移動。
魏玄眉頭一皺,“是溫槿的毒蟲。”
他在那蟲子上灑了熒光粉,在夜間尤為明顯。
扶姜吩咐:“跟上去。”
那毒蟲緩緩向南而行,甚至還吞噬了林間不少的毒蟲。在它們的帶領下,周遭的白霧漸漸散去,但奇花異草卻越來越多。
陳不言趴在車窗上,驚訝不已地看著林間的花草。
豔得彷彿能滴血的紅色花瓣上長著人臉似的斑紋,藍色如鬼手般的藤葉繞著巨樹向上攀爬,幾顆嫩黃色的蘑菇湊在一起,上面還趴著一隻五彩斑斕的小蟲……
它們就像各類礦石磨成的彩粉勾畫而成,如今就活活地出現在他面前,如何叫陳不言不驚歎?
他好奇地伸出手去觸控樹幹上垂下的藍藤,卻沒有注意到那藤葉之間藏著一條小蛇,張著滿口利牙狠狠地朝著他的手指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