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這個好說。”
“那現在能把我放開了嗎?”十四娘不滿道,“不是我說,你那位小侍衛下手也太狠了,把我的手都弄疼了。”
“當然沒問題。”
扶姜勾著唇,放下簪子,俯身之時,原本安分的十四娘突然掙開了繩索,帶血的手握著刀片,衝著扶姜的脖子刺下去。
扶姜似乎早有所料,迅速往後一仰,同時擒住了她的手腕,反手擰向她的後背。
秋十四娘被一招制服,氣得破口大罵:“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想讓我幫你殺謝公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吧!長得人模狗樣的,實際上跟鍾離越那個狗賊沒什麼兩樣!大不了老孃抹脖子自盡,也絕對不會把牽絲給你!”
扶姜冷冷道:“這麼有骨氣?那我就成全你!”
她把十四娘往乾草堆裡一丟,閃著冷光的匕首捅向十四孃的心窩。
十四娘立即閉眼,那張蒼白的臉不見恐懼,反而浮現一抹鬆快與釋然。
死了也好。
她苟且偷生了這麼多年,若非還奢望著為***和影部的兄弟們報仇,她早就跟著***去了。
雖然有些遺憾沒能弄死鍾離越和容祁那兩個人渣,但值得安慰的是,她至少不是死在他們手裡。
“***,十四娘來陪你了……”
她仰著頭,眼角流下兩行清淚。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落下,周圍靜得聽不見一點聲音。
十四娘茫然地睜眼,淚光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模糊了扶姜的輪廓。
她聽見一聲輕嘆:“我不是說過,就算有一日我不在了,你們也要好好活著?”
十四娘瞳孔一震,隔著朦朧的水霧,那一瞬間,她竟然在扶姜身上看見了***的身影!
她慌張地拭去眼淚,盯著扶姜平靜的臉,半是恐慌半是震驚。
“你……你說什麼?”
扶姜蹲下身來,將那支簪子插回她的發中,溫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淚。
“十四娘,是我。”她輕聲道,“我回來了。”
淚如決堤一般,從泛紅的眼眶中溢位,十四娘顫抖著蒼白的唇,說出了那個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名字。
“***?”
怎麼可能?
容姜不是死了嗎?連同懷安軍死在了雁留山,五年已過,怕是屍體都爛成了枯骨!
十四娘控制著不讓眼淚滾下來,聲音嘶啞而絕望地質問。
“你到底是誰?”
“第一次見面,是在子歸林,你佯裝成被劫道的無辜村婦,卻反手偷了我的御令。”
“第二次見面,你被秋氏的仇敵所傷,是我救了你,你要死要活地要跟著我,卻只是因為看上了我的影衛南舟。”
“你喜歡吃御膳房的蓮子羹,喜歡調戲春英殿的小侍衛。你送給我的第一件武器是小青鋒,只是可惜,我把它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