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站在亭子外,似乎是有急事稟報。
扶離微微蹙眉,神色稍有被打擾的不悅。
扶姜正愁找不到機會溜呢,見狀立馬道:“哥哥和白榆有事要談,我正好去外面透透氣。”
扶離也只好道:“別走遠,等會帶你去看遊船看煙火。”
扶姜掀簾而出,白榆避開了她的視線,客客氣氣地向她行禮後走了進去,也錯過了扶姜那一抹審視的目光。
“扶姜?”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扶姜的思緒,她轉過身去,便看見了謝景鬱、宗弋和沈熾。
“還真是你啊!”謝景鬱樂不可支,“早知道佔了雪浪亭的人是你,我就過來湊熱鬧了,省得在茶樓跟這兩個愣木頭乾瞪眼。”
宗弋冷冷睨了他一眼,“謝三公子不去唱戲可惜了,叫我付錢的時候是一副嘴臉,如今嫌棄起我們倒也不含糊。”
謝景鬱勾著他的肩膀,豪氣沖天道:“都是兄弟,你付個茶錢怎麼了?大不了我下回請你去眠花樓就是了!”
宗弋把他甩開,一臉嫌惡:“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
謝景鬱故作受傷,扭頭就靠在了扶姜身上,委屈地控訴:“他兇我。”
扶姜面無表情地把他推開,“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沈熾目光灼灼地看她,乖巧答道:“謝景鬱說帶我們來看煙火。”
宗弋眯了眯眸,眼神中透著審視,“你又為何會在此處?亭子裡的人是誰?”
扶姜淡淡道:“秦晏。怎麼?你要去打個招呼嗎?”
宗弋擰眉。
他跟秦晏素無來往,他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主動湊過去。
轉念一想,宗弋意有所指道:“你似乎跟秦晏關係不錯。”
扶姜反問:“小宗公子這是在關心我嗎?”
宗弋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神兇悍,“少自作多情!誰關心你了?”
“誒誒誒,別吵別吵!”謝景鬱插在兩人中間,興奮道,“正所謂相請不如偶遇,我們一起去遊船吧。”
沈熾不說話,但同樣期待地看著扶姜。
扶姜眉頭一蹙,料想就算她不同意,以謝景鬱的性子估計不會放過她,尤其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宗弋。
她只得派人轉達扶離一聲,先把這三個麻煩精糊弄過去再說。
雪浪亭內,扶離目送著扶姜遠去,也沒有攔著她的打算。
白榆手裡捧著一個木匣,裡面裝著的,是扶姜這幾年在大晟的遭遇。
“殿下,”白榆神色複雜,“九公主她……”
扶離閉了閉眼,壓抑的風暴在胸口翻湧,手中的杯子被他捏碎,掌心鮮血淋漓。
“白榆。”他嗓音喑啞,冷冰冰地命令,“按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