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轉身欲走,手忽然被人拉住。
“我想吃玫瑰酪。”她輕聲道。
魏玄驚愕地垂眸看她,只覺得指尖滾燙得厲害。
“好。”
根本沒腦子思考什麼是玫瑰酪,魏玄傻乎乎地應下,幾乎是同手同腳出了房門,還一頭撞在了門框上。
身後隱隱傳來一聲悶笑,魏玄跟逃命似的拔腿就跑,寒涼的晚風迎面吹來,卻吹不散他臉頰的熱氣。
他停下腳步,平復了一下劇烈的心跳,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
一會兒是扶姜慘兮兮的模樣,一會兒又是她牽著他的手撒嬌的神情,一股不可言說的悸動夾帶著強烈的危機感,讓魏玄理智全無。
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遲早要栽在她手裡。
但想起扶姜那隻幾乎快要廢掉的手,魏玄又驟然冷靜下來,斑駁光影下,俊冷的面容浮現一絲殺氣。
另一邊,下了宴席的容騫在屋內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砸了不少東西,滿地的狼藉,令魏瀾幾乎無處落腳。
“動氣傷身,王爺何必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如此傷害自己?”
聽到聲音的容騫猛地轉頭,待見是魏瀾時,臉上的怒色稍稍收斂了幾分。
“今日扶姜那毛頭小子如此辱我,這口惡氣,讓我如何咽得下去?”
魏瀾不以為意,“扶姜不過是個小角色,他日王爺成事後,要怎麼對付她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容騫拳頭緊握,“我今日讓人在她的弓箭上動了手腳,就算不能借她的手殺了謝玉琅,也能讓她輸了這場比試,誰料到那小子這麼狠,竟然不惜自傷手掌。這份魄力,怕是他日讓她得了機會成長,我想報今日之仇就難了!”
“既然如此,趁她現在羽翼未豐,除了便是。”魏瀾的語氣漫不經心,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容騫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冷嗤道:“魏瀾,你少在我面前裝,怕是歲炎國巴不得除了扶姜,引起大晟和西梁的爭鬥,你們好坐收漁翁之利吧。”
“我與王爺合作多年,王爺竟是這麼想我的?”魏瀾嘆道,“我這都是為了王爺啊,大晟若是不亂,王爺如何能取代那個小皇帝?你我一統天下的大願又何時才能實現?”
容騫還不傻,“這跟扶姜有什麼關係?”
“我的探子來報,西梁皇帝突發惡疾暴斃,太子遇刺身亡,幾位皇子更是死的死傷的傷。如今的西梁皇室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最不起眼的六皇子扶離一躍而起,暫代帝王之權,若無意外,他很快就會是西梁下一任皇帝。若是扶姜死在了大晟,你覺得扶離會坐視不理嗎?”
容騫眸光微閃,“你的意思是把大晟的水攪混了,再趁虛而入?”
“這怎麼叫趁虛而入呢?”魏瀾目光灼灼,“這不過是拿回屬於王爺的東西!”
容騫大悅,拍掌一合計:“行,扶姜的事就交給我,我絕對會把這個麻煩處理乾淨!”
“那我就靜候王爺佳音了。”
達到目的的魏瀾轉身便要離開,突然大門被人踹開,一把鋒利的劍朝著他迎頭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