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陳不言躺在床上,面色慘白,唇部發紫,渾身冷冰冰的,還不停地抖著。
而他的手腕上,有一道十分明顯的青紫色的咬痕,正是毒蛇留下的。
三叔都快急哭了:“白日裡三公子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下午的時候就說困了想睡覺,連晚飯都沒吃。我擔心他,方才過來看看,他就成這樣了。”
扶姜眉頭緊皺著:“可去請溫行雲了?”
三叔忙不迭地點頭。
魏玄再次把劍架在洛霜的脖子上,目光冰冷:“你不是說,你放的都是無毒的蛇嗎?現在又怎麼解釋?”
洛霜亦是懵了,神色慌亂道:“我不知道!跟我沒關係!我都還沒動手呢,況且、況且這位公子中的是萬蛇窟內的一種銀花蛇的毒,此蛇霸道,最好撕咬同類。若是殿下不信,大可看看我這籃子裡的蛇有沒有被撕咬的痕跡。”
魏玄冷笑:“你若把銀花蛇與其他蛇分開,自然就沒了痕跡了。”
洛霜還想解釋,扶姜卻道:“魏玄,放開吧,不是她。”
陳不言手上的咬痕不是新的,估計是昨晚在水天幽谷內就被咬了。
洛霜撿回了一條小命,急急忙忙就走了,正好與溫行雲腳步相錯。
在為陳不言診治之後,溫行雲熟練地為他清理傷口,服藥解毒,沉靜的聲音倒是撫平了眾人的憂慮。
“是銀花蛇,此蛇毒性並不強烈,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三叔擔憂道:“可是二公子在發燒,這也沒事嗎?”
溫行雲頷首,“這是正常現象,過兩日就好了。若你還不放心,我便留一個藥童在此處看著。”
涉及陳不言的性命,三叔也不敢冒險,便同意了溫行雲的安排。
“他會死嗎?”
屋內,扶姜直白的問題讓溫行雲一愣,接著不由得失笑。
“殿下當我方才是哄你們玩呢?”
“陳不言也是受我連累,若他出事,我不好跟他哥交代。”
“放心,出不了人命,頂多受點苦,燒幾日,出出汗就好了。”他目光揶揄,“話說回來,那位陳二公子腦子有疾,卻對殿下亦步亦趨,實在讓人不免懷疑,殿下與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扶姜平靜道:“我現在的心情不大美妙,如果你還嫌捱得揍不夠,我不介意再拿你洩洩火。”
聽她說起今晚洛輕輕鬧出的么蛾子,溫行雲是既無奈又感慨。
“洛霜是洛輕輕的庶妹,當年洛輕輕被送到溫家,洛霜便隨著她過來貼身伺候。雖是姐妹,那二人的性格卻是天差地別。也多謝殿下看在我的面子上,饒恕洛輕輕這一回。”
“若要謝我,你便借我一樣東西吧。”
溫行雲疑惑,“何物?”
“藥蠱。”
“……”
溫行雲:“殿下在開玩笑嗎?”
“你覺得呢?”
“你要藥蠱做什麼?”溫行雲蹙眉,語氣不掩嫌惡,“雖是溫氏至寶,但藥蠱危險至極,非殿下所能駕馭。”
“我要用它,解決溫重山。”
溫行雲愣了一下,隨即畢恭畢敬地把懷裡的狼牙遞上前去。
他還特地囑咐:“藥蠱喜陰懼陽,殿下可得當心,別讓藥蠱進了你的身體。”
扶姜直接轉頭丟給魏玄,臨走前還不忘損溫行雲一頓。
“明日大婚,先祝你喜結連理、早生貴子了。”
溫行雲:“……”
我謝謝你!
“拿了藥蠱,你就能對付得了溫重山了?”
“不,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忙。”
“誰?”
“扶離。”
溫氏少主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