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琮死後,是原先的副統領瞿良繼任。”
“他是容祁的人?”
“是,不過,我曾在公主府見過他。”
“也就是說,他與鍾離越也有瓜葛?”
宋橋夕不能確定。
“金吾衛是曾經的月部,容姜死後,金吾衛明面上還是為皇家效力,實則不管是當初的秦淮還是何琮,都是鍾離越的走狗。所以,你怎麼能肯定,今日來此處的金吾衛,沒有鍾離越的耳目嗎?”
宋橋夕被她說得一頭霧水,不禁又想起了瞿良帶他們來此處之時,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和繞路,彷彿早就熟知了路線,背脊猛地一寒。
“你的意思是,這裡是鍾離越的窩點?而瞿良帶我們過來,並非是奉皇帝之命要捉拿叛軍,而是……來殺人滅口的?”
宋橋夕猜得與自己如出一轍,但有一事扶姜尚且不明。
到底是誰在叢驍之前向容祁告密?
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鍾離越,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捨不得毀了這裡。
但是也許是瞿良受命之後向鍾離越告密,逼得鍾離越也不得不放棄。
那麼現在,豈非他們都將葬送在此處?
“我們得馬上走!”
二人異口同聲,對視一眼後迅速帶上兵器離開。
臨出去之前,扶姜回頭看一眼那些鑄器師,沉聲道:“諸位或許是自願來的,或許是被逼的。不管如何,想活命,就拿起兵器殺出去!”
“沒想到你還挺善良的。”
出了那扇門,宋橋夕如是說。
扶姜面無表情:“你想多了,我只是需要活的人證,來指證鍾離越的罪行。”
宋橋夕:“……”
如他們所料,瞿良看似是奉容祁之命來調查,實則也得了鍾離越的命令,準備將此處徹底毀去。
那些護衛和鑄器師都死得七七八八,金吾衛同樣也是死傷慘重,但好歹也是皇家精心訓練出來的高手,而且人數眾多,非他們所能抵擋。
扶姜他們出來時,正巧碰上了一名鑄器師被兩名金吾衛追趕,崔故和十二立即上前捅死了金吾衛,將鑄器師救下。
宋橋夕眉頭微微一動,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你要是心軟了,就回去當你的金吾衛!”
扶姜的話令宋橋夕不由得偏眸一笑。
“心軟?我的心裡裝的都是你這個冷酷無情的女人,怎麼可能軟得了?”
扶姜活動了一下手腕,“是麼?那你可得做好跟我一道下地獄的準備了。”
宋橋夕盯著她的背影,牆上的燭光勾勒著她纖瘦柔美的輪廓,每一寸都如此令他著迷。
“我早就準備好了。”
他彎了彎唇,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