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盧南昭便擺擺手說自己不行了。
“上了年紀了,喝不動了,顧大人玩得盡興。”
見他欲起身告辭,顧寧知的腦子瞬間清醒,斟了杯酒向他遙敬。
“盧將軍急什麼?這次前來北關,皇上還交代了我諸多話,讓我轉告將軍。”
盧南昭只好坐回去,聽顧寧知喋喋不休,心裡還犯嘀咕,這位顧大人是轉性了嗎?
顧寧知絞盡腦汁地跟盧南昭“話家常”的時候,扶姜他們已經潛進了府司。
此處原是宗晉處理公務的地方,如今倒成了盧南昭的地盤,不管是守在門口的侍衛,還是府司內巡邏計程車兵,明顯都不是北關的人。
多年前扶姜來過幾次,憑著模糊的印象,找到了宗晉的書房。這裡同樣被鳩佔鵲巢,而且不知是不是盧南昭太過謹慎,門口竟然足足守了八個人。
“這裡面一定藏著不少秘密。”魏玄低聲道,“我先想辦法把他們引開。”
扶姜拽住他,“不必,我有辦法。”
繞到了書房後面,如他們所料,書房的窗戶都緊閉著,他們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潛進去。
隔著紗窗,扶姜眯著眸盯著屋內的燭光,牽絲迅速射出,穿透了窗紗,直接把蠟燭掀翻了。
火點落在地上,紗幔瞬間燃起,大火熊熊燃起。
外頭那些守衛很快就發現了,急急忙忙去喊人救火。一片混亂中,扶姜和魏玄趁機溜了進去,躲在了床榻後的窄小的空間裡。
火很快就滅了,一名侍衛撿起了地上的蠟燭,眉頭緊鎖。
“怪了,好好的怎麼會起火?”
“應該是老鼠撞翻了燭臺,好在沒釀成大禍。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吧,將軍不喜我們進來。”
他們低語幾句,便又合上了房門,屋內瞬間就靜了下來。
床榻之後,二人胸膛緊貼著,滾燙的呼吸交纏著,心跳聲逐漸清晰。
“他們走了。”扶姜提醒他,“可以把我放開了吧?”
魏玄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慢吞吞地把手從她腰後移開。
“盧南昭的手下都是廢物!”他罵道,“書房都起火了,他們竟然也不檢查一下。”
扶姜睨了他一眼,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到他腦子裡在想什麼。
“別磨蹭了,顧寧知拖不了多久,我們速度快點。”
扶姜直奔書桌,翻找盧南昭的書冊,按著他的字跡,寫了一封信,末了再蓋上私印,仔細封好。
魏玄獻寶似的亮出了一疊書信,“你猜我找到了什麼?姬烈給盧南昭寫的密信!”
扶姜眉角一挑,“從哪兒找出來的?”
“床底下有個暗格,裡面藏了不少好東西。”
扶姜隨意翻看了一下,眸色逐漸幽深,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些書信都是姬烈親筆所寫,信中清楚地陳述著他夜襲北關、嫁禍宗晉以及劫殺蘭苕驛等事。
“魏小狗,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魏玄湊過去,雙眸灼灼地盯著她,像極了等著獎勵的小狗。
扶姜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看著他的臉垮了下去,唇角笑意更深。
魏玄輕哼,“沒良心的小混蛋……”
唇上忽然一軟,他宛如被雷劈了一樣,定定地盯著近在咫尺的扶姜。
“你幹嘛?”
扶姜輕輕眨眼,“獎勵。”
魏玄呵了一聲,“你糊弄誰呢?”
大掌直接扣住她的腰,強勢而滾燙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反覆輾轉廝磨,眼神兇得彷彿恨不得要將她吞了。
北關的深夜還是有幾分寒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