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你做不了,你的手下可不一定。”
謝氏效忠容氏,謝初安是謝氏的人,而他又知道謝景鬱的身份,大淵那些舊臣,若想讓謝景鬱平平安安地在京城長大,非除掉謝初安不可。
從未想過這一茬的謝景鬱被扶姜問倒了。
“我會給你一個答覆的。”他審視著扶姜,“不過,你也得告訴我,為何你對謝氏如此關心?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個問題,還是留著你下次贏了我再問吧。”
二人的談話終止,恰巧此刻顧寧知也大步走了出來,臉色分外陰沉。
全場瞬間寂靜,也有人迫不及待地追問:“顧大人,皇上怎麼樣了?”
顧寧知沉聲道:“經太醫查驗,皇上中毒多日,因毒素過淺,才一直未曾察覺。”
眾人大驚失色。
“中毒?”
“怎麼會這樣?”
“到底是何人膽敢給皇上下毒?”
“顧大人,此毒可有性命之憂?”
“太醫正在全力救治,至於下毒之人……”顧寧知看向了鍾離越,目光冰冷,“駙馬怎麼看?”
成了全場焦點的鐘離越微微偏頭,面色從容。
“顧大人是懷疑我嗎?”
他如此直白地捅破這層窗戶紙,倒是讓那些大臣瞬間啞口無言。
但,不包括顧寧知。
“皇上千金貴體,平日的飲食、衣物都有宮人再三檢查。我實在是好奇,兇手到底何來如此大的本事,可以避過重重侍衛與宮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給皇上下毒。”
鍾離越似笑非笑:“我也很好奇,顧大人不去審問伺候皇上的侍衛和宮人,卻來質問我這個關了大半個月禁閉的人。”
“我自然會去查,但事關皇上性命,也勞請駙馬同監察司走一趟。若駙馬是清白的,監察司自然不會拿你怎麼樣。”
有人怒然拍桌:“顧寧知,你是想屈打成招嗎?”
“沒有證據,你憑什麼懷疑駙馬?”
“別以為皇上如今寵信你,你便可以胡作非為!”
“駙馬雖無官職傍身,但他是大晟朝的駙馬!是容姜***的夫婿,豈容你們放肆?”
一陣陣義正詞嚴的指責,將顧寧知噴得體無完膚。
而鍾離越自始至終一直端坐著,神情溫和寧靜,甚至帶著一絲悲憫。
樓外的風從他身側拂過,飛揚的髮絲,勾不起眸中深潭的漣漪,卻亂了這一場本該賓主盡歡的宴席。
“顧大人!”
在顧寧知準備直接下令抓人之時,一名侍衛急匆匆跑了進來,神色驚惶。
“何事?”
侍衛遞上了一個瓶子,“這是剛剛搜查出來的毒粉,經太醫查驗,與皇上所中之毒一模一樣!”
顧寧知瞳孔一縮,追問:“此物從何處所得?”
侍衛咬著牙,顫著聲道:“是……是叢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