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無相也不在乎,他說過,這就是他的使命。
“好一個使命。”容姜輕笑一聲,“不管他追求的是什麼,能有這份赤誠之心,已是難得。”
墨陽目光復雜地看著她,“你不怪他了?”
“怪,怎麼不怪?”容姜輕哼,“當初可是他逼著我喝下了毒藥呢。”
墨陽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那你不是沒死嘛。”
“那是我命大,你換個人試試呢?”
“其實那天晚上,琴無相就算過了,復活九公主一事,極有可能會失敗。”
“那他還做?”
“他若不做,西梁王就不會死心。”墨陽頓了一下,補充道,“他自己也不會死心。”
“這脾氣,比魏玄還執拗。”
“嗯?”莫名被罵了的魏玄不滿道,“你拿我跟他比?”
“哪能呢?”
容姜衝著他面露假笑,轉頭問墨陽:“他有說你們要去大晟哪裡嗎?”
墨陽搖頭。
“我們要回京城,這一路上怕是不會太平,何況他還病著。若是不介意,你們便隨我一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離開。”
不知道是溫槿的藥有奇效,還是琴無相體制不同尋常,第二日一早他便已經恢復如常了。
“墨陽與我說過了,多謝殿下的救命之恩。”
“無妨,國師下回唸經的時候,多幫我念幾句,保佑我長命百歲吧。”
“我已非西梁國師,殿下不妨直呼我的名字。”琴無相微笑,“還有,我不念經。”
容姜也微笑:“琴道長真幽默。”
“殿下不遑多讓。”
此行多了兩人,沒什麼影響。只不過途中多了蘇小織和墨陽的爭吵聲,倒也衝散了幾分緊張的氣氛。
越接近京城,難民就越少,關口也卡得更加嚴格。幸而秦晏早派了人接應,他們才能順利抵達京城之外。
城門口重重士兵把守,只出不進。營州戰火已起,城中百姓也聽到了風聲,更是不會擅自離京。故而城樓下只見銀槍鐵甲計程車兵,城樓上更是弓箭齊備,不知道的,還以為叛軍快打過來了呢。
小山坡上,秦晏眺望著守衛森嚴的城樓,面色凝重。
“殿下,皇上這明顯是在防你,連守城的人都眼生得很。若是你貿然出現,只怕他們會故意汙衊你冒充***。十日前我已書信一封傳給宗國公,但看這情況,怕是他們也沒收到。”
“容祁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自然是恨不得我永遠都回不了京。不過我們進不去,有個人可以。”
“誰?”
“西梁皇帝,魏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