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
容姜繼續嘴硬,“我沒有。”
謝玉琅無奈,“我扶你回去。”
他伸手把她拉起來,容姜還沒站穩呢,手臂又被另一個人一扯,撞入了熟悉的懷抱裡。
她吃疼地倒吸一口氣,抬手便打。
“魏玄,你石頭做的嗎?”
魏玄黑著臉,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低聲警告:“回去再收拾你。”
謝玉琅解釋:“我正想扶她回去。”
“多謝,我來就行。”
謝玉琅忽視他的敵意,道:“她心情不好。”
魏玄心情更差。
但當著情敵的面,他還得擺出正房的姿態。
“無妨,我會哄她。”
謝玉琅也不自討沒趣,拿著剩下半壺酒走了。
容姜還想要酒,被魏玄直接扛起,丟回床榻上。
容姜翻了個身,抬起手。
“更衣。”
魏玄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把擰好的毛巾蓋在她臉上,胡亂擦了擦。又給她脫了沾染了酒氣的外衣,目不斜視地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才把人塞進被窩裡。
容姜只是有些醉意,不至於不省人事。她半眯著眸看著魏玄忙活,忽然伸手掐了掐他的臉頰,把那張俊臉都掐得變了形。
“做什麼?”
魏玄齜牙咧嘴,容姜卻放肆大笑。
“哪來的田螺公子?好生賢惠。”
魏玄一巴掌拍開她的手,又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冷酷道:“沒有田螺公子,只有惡毒閻王。”
容姜一愣,不知是醉是羞,臉頰逐漸燒得通紅。
“你打我?”
難得見她這副模樣,魏玄挑眉,“打你又如何?白日裡欺負我,晚上又差點倒謝玉琅懷裡,我不把你丟出去就不錯了!”
容姜磨著牙,直接把人一拽,反身壓在了床榻上。
魏玄只是扶住了她的背,以免她摔下去,壓根沒有半點反抗的動作。
他面無表情,“你還想霸王硬上弓?”
容姜一口咬住了他的臉頰,“我要誅你九族。”
魏玄被她氣笑了,直接躺平:“嗯嗯嗯,誅我九族,把蕭青野殺了,把你自己也殺了。”
“我才不是你的九族。”
魏玄握住她的手,理直氣壯:“你是我未來的妻子,如何不歸屬九族之內?”
容姜卻搖頭,“不行的,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魏玄表情一僵,垂眸看去,容姜趴在他的胸膛上,已經睡了過去。
第二日果然起晚了,容姜抱著被子在床上發了會呆,叫來了十四娘,才知道魏玄走了。
容姜有些懵:“他去哪兒了?”
十四娘卻問:“不是陛下把他趕走的嗎?”
容姜隱隱約約想起昨夜的事,喃喃道:“魏小狗該不會真生氣了吧?”
魏玄只是暫時離開,離開前還特地留了口信,屆時會跟蕭青野他們一道進京。
容姜也隨他了,當日便帶著兵馬啟程。
南州軍撤出了營州,帝駕也向南而行,營州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城樓之下,一人頭戴斗笠,悵然眺望著那遠行的身影。
有人走來,輕聲喚道:“殿下。”
那人回頭,斗笠之下的臉,不是晏長曦又是誰?
“不要再叫我殿下了。”他彎唇一笑,“從此以後,世上再無大淵皇孫晏長曦,只有江湖遊客,謝景鬱。”
緩緩而行的馬車內,容姜支著下巴盯著對面假裝看書的謝玉琅,忽然哼笑一聲。
“既然捨不得他,為何不跟他告別再離開?”
謝玉琅攥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