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匆匆一面就分開了。”
“北林?”顧寧知面色有異,“另一具屍體,正是皇陵以北的方向發現的。”
宗弋問:“另一個人是怎麼死的?”
“被箭射死的。”
謝景鬱疑惑,“跟第一個人的死法也不一樣啊。”
宋橋夕輕哼,“那還用說?這說明兇手至少有兩人。”
“不對吧。”謝景鬱反駁,“難道就不可能是一個人分別用兩種兵器殺了兩個人?”
“呆子,武學課是不是沒好好聽?習武之人們慣了自己的兵器,一般不會輕易換的,尤其是高手。再說了,兵器那麼重,帶一把就很引人注意了,你可看見又帶弓箭又帶長劍之人?”
“有點道理。”謝景鬱若有所思,隨即後知後覺,立馬氣得跳腳,“宋橋夕,你罵我?”
他作勢便要跟宋橋夕拼了,被宗弋攔住。
“別鬧了,正事要緊。”
顧寧知眼裡的懷疑稍稍淡了一些,“這麼說來,前日之後,你們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他們?”
幾人齊齊搖頭。
“殿下還記得那日遇見他們的位置嗎?”
扶姜故作沉思,“我們是從一條小道翻過去的,我只記得那一塊兒有荊棘叢。”
“沒錯沒錯!”謝景鬱立馬道,“我就是在那兒摔了一跤的,可疼了。”
宗弋補充:“還有很多樹,而且應該有一條小溪,離開的時候,我聽見溪水聲了。”
顧寧知頷首道謝,轉身要走之時,忽然又回頭。
“殿下可願意為我指路?”
“算……”
“自然願意!”宗弋搶在她面前道,“我們與顧大人一同前往。”
顧寧知淡淡一笑:“那是再好不過了。”
除了假惺惺地捂著腳喊疼的謝景鬱,其他人都跟著顧寧知一道去了。
宗弋正在前頭跟顧寧知詢問此案之疑,也不知出於信任還是什麼,顧寧知也全然不顧規矩,將目前所查到的和盤托出。
不過宗弋也不是草包,倒是從顧寧知給出的資訊裡,發現了不少問題。
“那兩個人,並非雁留山侍衛。”
身側的宋橋夕冷不丁冒出了這句話,引得扶姜忍不住偏頭。
“何以見得?”
“他們身上的衣裳都是幾年前的樣式,甲冑的縫線方式不對。而且他們的靴子沾有紅泥,皇陵附近根本沒有紅泥,只能說明,他們是從別處來的,或者,他們乾脆是假冒的。”
“宋世子去金吾衛可惜了,我看大理寺倒是適合你。”
宋橋夕忽然靠近,溫熱的氣息吐納在她耳畔,眼神勾人迷離。
“你認可了我的判斷,是不是也向我承認了,兇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