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得非比尋常。
扶姜視若無睹,直接越過他踏入府內,謝景鬱本就陰沉的臉色更是沉了幾許,邁著步子也跟了進去。
宗弋看他們一前一後進來,擰眉問:“你們吵架了?”
“誰跟他吵架?”
“誰跟她吵架?”
二人異口同聲,又互相睨了對方一眼,約莫是互看不順眼,又不約而同地移開了視線。
宗弋:“……”
這還沒吵?當他瞎嗎?
當著宗弋的面,二人還真默契地沒有撕破臉皮。只待宴席過半,宗弋去取酒時,二人的臉色便徹底冷了下來。
“扶姜,你到底什麼意思?”
扶姜把玩著酒杯,“只是好奇,長曦殿下到底哪來的臉踏入此處?”
謝景鬱目光沉冷:“我說了,盧瓊陷害宗晉之事,我並不知情!”
“可你也並未阻攔。”
“盧瓊遠在營州,他明面上效忠於我,實則早就懷有二心,你當我能阻攔得了嗎?”
扶姜嘲笑:“這麼說,你這大淵皇孫,好像除了名號好聽點,也沒什麼用處。”
“不用來試探我。”少年俊容上少了往日的明媚,目光冷淡而氣勢駭然,“比起我,你還是多操心一下那位***。鍾離越死後她就復活了,又不知是受了誰的指使,只怕遲早會盯上你。”
扶姜眯了眯眸:“聽你這意思,那位***是假的?”
謝景鬱輕蔑一笑:“一個冒牌貨,裝得再像,也掩蓋不了事實。”
***府內,兩名侍女在屋外守夜,突然聽聞屋內傳來了一陣茶盞碎裂的聲響。
“***,您沒事吧?”
她們欲推門而入,卻被裡頭的人喝住。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她的聲線與白日略微不同,似乎還帶著幾分壓抑隱忍,彷彿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其中一名侍女作罷,另一人卻起了心思。
她是容祁安插在***府的眼線,凡是有點風吹草動,都要稟報給容祁。如今見容姜有異,自然是迫不及待想一探究竟。
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那名侍女繞到了後窗,小心翼翼地掀開了一角。
屋內,“容姜”正坐在梳妝檯前,侍女的目光稍稍上移,落在了鏡子上。鏡中倒映的那張臉,令她瞬間瞪大了眼睛。
“鬼啊!”
她驚恐地尖叫一聲,拔腿就要跑,誰知一轉身,一把匕首便捅穿了她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