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皇宮之外,秦晏與曉寒生他們已經整裝待發,等著容姜上馬。
宮門之前,白榆將一卷羊皮軸交付給容姜。
“殿下,這是皇上讓我交給你的。”
容姜將其開啟,眼前郝然是西梁版圖,其西北處與荊州接壤之地,已然如容姜提議,撤到了秣河之外。
容姜一怔,“扶離答應了?”
“皇上說了,劃分疆土之事非同小可。這卷軸,是他給殿下的承諾,他日殿下定會得償所願的。”
容姜收起卷軸,“幫我給他帶句話,我答應的,也不會食言。”
她說的,是歸還西梁三城。
白榆向她拱手:“不管怎麼說,這次殿下的西梁之行,也是遭了無妄之災。白榆在此,代皇上,代阿笙,向殿下賠罪。”
“我以為你們會攔我。”
白榆搖頭,眸光清明:“之前在大晟的時候,知曉殿下的身份後,皇上就不許我稱呼你為九公主。其實他也知道,九公主回不來了,只不過是心有不甘罷了。白榆也很感激殿下,願意演這一場戲,解開皇上的心結,甚至是救了皇上的性命。”
“不必謝我,我想,這也是扶姜所希望的。”
白榆與她對視著,會意一笑。
是啊,若是扶姜,她定然也希望扶離能平安順遂。
“那白榆,便恭祝殿下鵬程萬里,一帆風順。”他稍微靠近了一分,“還有,小心歲炎王。”
容姜眸光微動,抬眼看向了倚在馬車旁的魏玄,後者似乎也一直注意著他們這邊的動靜,在看見白榆靠近她之時,差點就要衝上來了。
“他跟你說什麼了?”
待容姜走來,魏玄便迫不及待問,眼神帶著警惕,“是不是扶離說我壞話了?”
容姜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這麼怕別人說你壞話,怎麼?你幹壞事了?”
“怎麼可能?”魏玄嗤笑一聲,眼神卻明顯移開了。
容姜湊上前去,微微歪著頭,與他對視著,清亮的眼眸眯著危險的光。
“還真幹壞事了啊?”
“我沒有!”魏玄立馬否認,語速極快地撇清,“我不過是威脅扶離,他要是不答應你,我就出兵攻打西梁……”
在容姜的注視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氣勢也越來越虛。
“難怪扶離讓我防著你。”容姜坐了回去,似笑非笑,“歲炎王好大的口氣,動不動就要開戰,那大晟是不是也危險了?”
魏玄瞪著眼,怒然拍桌,大罵:“扶離這個小人!”
他起身就要出去,容姜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做什麼?”
“我去扒了他的皮!”魏玄咬牙切齒,“他擄你傷你的仇我都還沒跟他算,他就該偷著樂了,竟然還想著離間我們,簡直該死!”
容姜抿唇一笑,“脾氣那麼大,度量那麼小,蕭青野是怎麼放心把歲炎國交到你手上的?”
魏玄不屑:“若當個皇帝還要畏手畏腳,縮頭縮尾,那我還不如繼續當那個小奴隸。”
容姜摸了摸他的腦袋,欣慰道:“魏小狗長大了。”
魏玄反抓住她的手,一臉緊張:“你別聽扶離胡說八道,我寧願自己死,也不會傷害你的。”
容姜點頭,“嗯,我不聽。”
她應得太快太乾脆,魏玄心裡反而沒底。
“我說真的!我只是想脅迫他同意,他若是不同意,我便幫你把荊州搶過來。至於大晟,我從來沒想過……”
後面的話,被一個輕飄飄的吻淹沒。
魏玄瞳孔驟然渙散,盯著近在咫尺的容姜,長而卷的睫毛輕輕顫著。
“我相信你。”她稍稍退開,彎起的眼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