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弄清楚誰才是這定國公府真正的主子!”南梧冷冷地甩下這句話,然後一腳踹開硃紅色的蘇家大門,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暗處的人早就在南梧出現在蘇府門前時,便向蘇家家主稟告這件事了。
以南梧的修為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打算阻攔。
那兩個侍衛愣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沒了手臂,眼中劃過一絲驚恐!
彼時南梧已經進入定國公府,抬眸所見是小橋流水,鱗次櫛比,亭臺樓閣,不難看出原主的父親雖然是個武官,卻心懷高雅。
只是這早就不是定國公府了,這裡已經變成了蘇府。
“你……你是!”一個打掃的小丫鬟在路上撞見南梧,抬頭一看,頓時嚇得面色蒼白,渾身顫抖,好像眼前站著的,不是什麼人,而是索命的厲鬼。
在原地呆滯了幾秒,那小丫鬟回過神來,急匆匆地往後退去,卻不想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什麼事情讓蘇府的小丫頭這麼驚慌了?”
記憶中熟悉的、溫潤如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南梧抬頭,只見一男子玉冠束髮,面如冠玉,著玄青色長袍,用的是上好的進貢錦織,金線秀的五爪金龍威風凜凜,彷彿隨時要騰雲而上。
生得一副好皮囊,難怪原主會對他痴痴迷戀。
沒錯,眼前一臉貴相的青年,便是南垣國的當朝太子。
“奴……奴婢見過太子,太子萬福。”那小丫鬟一掃見到南梧時見了鬼的模樣,面上飄上了兩朵紅雲。
“嗯,退下吧。”太子玄煜鋒臉上依舊是帶著淡淡的笑,吩咐道。
“是。”
玄煜鋒抬眸,望向南梧,眼中沒有一絲驚訝,淡淡道:“你沒有死。”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眼前的女子著一身黑色長袍,墨髮只用一根簡單的木簪挽著,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哪怕未施任何粉黛,只是簡簡單單的挽了個髮簪,依舊明媚動人。
雖然玄煜鋒厭惡蘇南梧,但是不得不說,她的確姿色非常人可比。
而現在看著她,他忽然感覺眼前的女子已經有什麼不一樣了。
“我還活著,讓你們失望了。”南梧從這位太子剛出現,就感覺到了身體原主的蠢蠢欲動,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玄煜鋒自然是聽出了南梧話語中的嘲諷,他並不在意,或者說,是南梧這個人本身就不值得他在意。
“如果你是要引起本殿的注意,那你失敗了。”他臉上的厭惡毫不掩飾。
南梧嗤笑一聲,什麼也沒說,和這種自戀狂沒什麼好說的,或許也不能叫自戀,只是原主舔狗的形象在這位太子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了。
“太子哥哥?”此時一名著鵝黃襦裙的女子款款走來,繡著桃花的裙襬隨著她的蓮步輕移,劃出漂亮的弧度,身上繫著的玉環碰撞的叮噹作響,甚是悅耳,頭戴粉色頭面,精緻卻又不顯成熟,卻添了幾分女兒家的嬌俏。
太子一見來人,臉上的厭惡消失,取而代之地是一抹寵溺:“婷兒怎得也出來了,不是說不用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