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生辰當天,南梧便早早地倚在了蘇府門口,門口的侍衛已經換了人,見到南梧也只是皺了皺眉。
就在南梧等得快要睡著的時候,眼前蘇府的大門開啟了。
蘇雨婷著一身白色長裙,金絲腰帶,上系玉佩,纖腰彷彿不堪盈盈一握,長髮披肩,髮簪上是純白的銀飾和珍珠,輕紗披肩,端的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模樣。
一出來見著南梧,彷彿前幾天的事未發生一般,親親熱熱地走上前來,張口便是一句姐姐。
南梧屬實不是很想搭理她,便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的手。
一天到晚姐姐妹妹,整的跟宮鬥劇一樣的。
蘇雨婷一下子撲空了也不尷尬,彷彿今天即將發生什麼好事讓她無比開心似的,眉眼間的喜悅攔都攔不住,便不與南梧計較,先進了馬車。
南梧嘴角勾起一抹笑。
看來是很希望她出醜啊。
他們到底是有什麼自信,覺得她一定會失敗?
“嗤!”
隨後出來的蘇凌武見到南梧,只是冷嗤一聲,彷彿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上馬車吧。”
蘇家好歹是南垣三大世家之一,一路上馬車行駛極為平穩,南梧一路閉目養神,彷彿感受不到馬車內其他兩人向她投來的嘲笑目光一般。
南梧突然有一種灰姑娘跟著後媽進宮的感覺。
畢竟和蘇雨婷穿著的華麗相比,南梧還是過於樸素了些。
哪怕是今天進宮賀壽,也只是一支簡單的木簪挽了發,身上的也是最最平常的黑衣,無半點世家小姐的模樣。
穿著華麗就對不起她今天的人設了。
……
沒過多久,馬車到達了皇宮前,禁衛軍仔細地核查了南梧一行人的身份之後,便恭敬地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南梧溫溫吞吞跟在蘇雨婷的後面,繞了小半個御花園,終於是到了壽宴舉辦的地方。
已經有不少京城官員都入了座,見蘇家父女來了,都是禮貌地打折招呼:
“凌武兄今日可算是遲到了,可得自罰三杯!”
“誒!你可別誆人家,離開始還有一刻多鐘呢!”
“哎,不愧是蘇家啊,連太子壽宴都能姍姍來遲。”
氣氛有了片刻的沉默。
南梧朝開口的人看去,一箇中年男子臉上滿是不屑,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冷場的話。
藍家和蘇家向來不和,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
而坐在他身邊的那個搖著扇子的騷包,南梧卻是認得,那天在千機苑遇見她先開口懟的,似乎是叫藍睿?
藍睿此時百無聊賴地搖著扇子,扇子帶起的風似乎還吹起了旁邊中年男子鬢間的頭髮。
突然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抬頭一看,見是南梧,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南梧實在無法直視那個笑得跟emoji似的臉,別過頭去看另一邊。
無數道目光好奇地落在南梧臉上,探究著這個從來沒出現過的絕美黑衣女子。
跟在蘇雨婷後面,難道是丫鬟?
但是宮宴向來不會允許帶丫鬟參加。
見她只有赤階五段,眾人心裡隱隱有了一個猜測:難不成是定國公府的那位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