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又覆蓋著雨後的濃霧,想要靠月亮方位計時都不行。
“媽的!指揮中心難道是有內鬼麼?事前我們真就一點訊息都沒有,他們把我們當什麼了?”劉膺憤怒的說。
“內鬼?那可不見得是內鬼,畢竟我們現在是少數派,你想想我們為什麼只能兩個人悄悄來?”肖蘭的語氣中充滿著不屑,一股濃濃的陰謀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此刻容不得他不多想,因為現實就擺在眼前。
“你的意思是這是他們的自導自演?”劉膺讀懂了肖蘭的潛臺詞,“他們這麼做是想幹什麼?”
“想做什麼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對我們來說。他們費這麼大勁瞞過了我們這些人,總不能是為了明天能在議會上指責兩句吧?”
劉膺突然警覺了起來,他看到城堡一樓內的人影正在騷亂起來,密集而短促的射擊聲不斷的從窗戶的縫隙傳出來。那些士兵正在屠殺城堡內的傭人,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除非是在與敵國的全面戰爭行動中,否則屠殺沒有威脅的普通帝國子民是極重的罪名,對於越高職位越是暴力機關的人越是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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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這些人瘋了,他們不僅是想栽贓嫁禍,他們是要致我們於死地!”劉膺咬著牙低吼。
屠殺開始之時,他們的耳朵中出現了一些不和諧的電泳聲,穿透性很強,像是某種鍋爐的大灶臺在燃燒。肖蘭的臉色鉅變,按住劉膺抬起的頭,一起狠狠的埋進了泥土裡。
劉膺聽見了轟隆的巨響,不過不像是爆炸,而是那種大推力引擎持續發出的聲音。
運輸機?劉膺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是一個內務部處長沒錯,他曾經也是常年在第一線戰鬥,但自從大致上的和平時期來臨之後,他就很少接觸這些一線的工作了,辦公室與各個情報資料處成為了他主要工作的場所。運輸機的引擎聲對於他來說確實是有些生疏了,所以他很慶幸肖蘭第一時間把他按在了土裡。
屠殺還能持續多久?既然運輸機來了,那麼事情也應該到了轉折點,不管這架運輸機是他們這邊的還是那群人的同夥,事情都肯定會出現一些發展。
這個時候劉膺還是有所僥倖,他心裡希望這架運輸機是來阻止那些內務部的叛徒的,只要運輸機上的人表示出立場,他們就有選擇可做。
他們倆帶著無盡的惡意與憤怒來到這裡,本來是打算抓出一些實質性的證據,只要能證明哈布斯堡的家主交易帝國權力,那麼他們就可以給約翰-哈布斯定罪,甚至可以藉此直接殺雞儆猴。不!是殺虎敬猴!
但他們現在卻覺得自己踏入了對方設計好的陷阱一切發生的是那麼湊巧,是那麼的可怕,是那麼的迅速。無論怎麼安慰自己,都好像找不到一個能百分百說服自己的理由。
頭頂懸空的運輸機還在盤旋,轟鳴的引擎在山間不停的迴響。這片泥土剛剛被連續無數日的大雨淋過,土壤早已被浸潤的無比松透,水一般的稀泥像面膜一樣敷在臉上。他們不敢抬起頭,在運輸機所擁有的探測手段下,他們不敢輕易去冒那個被發現的險,所以在有人喊話之前,他們絕不會動一下。劉膺在心裡不斷地咒罵,希望這些人能早點說句話。
“又是什麼聲音?”運輸機保持懸停時引擎聲是穩定地,劉膺突然聽到了一些不和諧地音符。
“大概是戰鬥機,只是不知道是哪種。”肖蘭側耳仔細聽了聽。
那種聲音不大,但非常有特色,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在紗布上來回摩擦。這種聲音顯然不是大型飛行物的,那麼說得通的就只有戰鬥機了。肖蘭渾身冰冷,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戰鬥機?亞音速飛行?這是要幹什麼?
“進入空域的不明戰鬥機,請立即出示飛行通行碼,你已違反帝國軍事法案第四條特別條款,請立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