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蕾不屑的說道。
一名真正的戰士,一名真正經歷過血與火洗禮的戰士,不會因為敵人的三言兩語而動搖,不管男人是誰,如何知道瓦哈比的事,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些對於蕾來說,都不重要了,現在的情況下,蕾知道,想從男人的嘴裡套取什麼情報,已經是不現實的一件事,那麼這個笑容滿面的男人就只有一個結局:死!
只見一瞬之間,雨水怒濤翻滾,咆哮奔騰,狂風捲著暴雨,像是突然變成了無數條鞭子,狠命的抽在了大廳的地面與座椅上,一時間雨水飛濺,四處一片迷濛。
大廳之外的世界依然平靜,雨勢並未增大,微風仍然輕撫著萬物的肌膚,儼然與大廳內的景象涇渭分明,便是兩個世界。
那不是真的暴雨,也不是真的怒濤,那是蕾出手了,她的右手抬起,在空氣中劃了一個標準而漂亮的扇形,積蓄已久的她,出手的速度堪比閃電,手臂路途上的空氣,就像與一艘疾馳的穿梭機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急促短暫的音爆,在手臂掃過之後,原本的路徑竟然形成了短暫的空腔,連大氣壓下的氣流都追不上如此快的速度。
可惜的是,敵人是聽不到那聲音爆了,因為蕾沒有猶豫,在抬起之後,直接扣下了扳機,儘管為了防止走火,她此次攜帶的這把使用的是機械扳機,但這對於她來說,開火的速度影響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子彈出膛,在超高密度的壓縮裝藥底火的作用下,子彈的出膛速度超過了五個馬赫數,雖然車站很宏偉,大廳也很大,但在這個速度下,似乎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然而,既然男人敢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兒,那麼事情就不太可能按照正常的情況進行。
按照人類正常的機能,沒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做出任何反應,更別說要進行任何的規避動作,蕾能夠拆解,也能夠清晰的看到這些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完全得益於她被改造後的那隻眼睛以及目鏡,在戰鬥之時,她能夠間隔的加速自己的神經感官,直到活體金屬過熱為止,以此迴圈往復,但這個詭異的男人,不知道有著怎樣的依仗,竟然在蕾開槍的一瞬間,也做出了反應。
男人看著那顆剛剛出膛的子彈,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嘴角勾起,笑了一笑,笑容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然後,他的頭想右偏去,準備躲開這顆子彈。
而另一邊,在蕾的視野中,男人的模樣更加的可怕,因為男人雖然做出了反應,但他的脖子似乎與他的反應不是那麼的匹配,逐漸彎曲成了一個誇張的角度。蕾並不是一個專業的醫生,但以她的經驗來看,一個人如果沒有經過什麼特殊改造,而脖子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進行如此程度的彎曲,那麼只會有一個後果,那就是脖子斷裂,然後就是死亡。
蕾的目鏡全速的運作,計算著男子規避動作的有效性,而經過目鏡的全面分析,這枚堪比導彈速度的子彈,顯然是要落空了。
在這靜謐下來的夜中,那被細雨撫摸的座椅,似乎有些孤獨。在雷霆熄滅之後,倒是這雨,永不疲倦的飄飄灑灑,訴說著座位上那個脖子扭斷的男人的心事,惆悵而又感慨。
蕾沒有再出手了,也不必再出手了。
朝著男人的位置走了幾步,蕾摘下了雨衣的帽兜,露出了一頭漂亮的齊耳短髮,問道:“怎麼做到的?”
為了躲過那枚要命的子彈,男人的脖子已經被自己的動作扭斷了,此刻只能無力的耷拉著,也無法轉過頭去看著蕾,不過,他仍不失風度的笑著說道:“就不能給人留點秘密麼?”
“不能。”蕾毫無感情的說道,“脖子斷了,並不影響我們對你的審問。”
男子有些無奈,說道:“那你得告訴我一點你們的事兒吧,我倒是覺得,我們可算不上敵人。”
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