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著這裡,男人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就像是曾經臥龍坐在城樓上,撫琴笑看著下方的司馬仲達。
他抬了抬手,讓一邊不敢靠近的侍應拿來了一條新的溼毛巾,秀氣白嫩的雙手在冒著熱氣的毛巾中揉搓了一遍,擦去了手上的汗漬,這樣的動作看起來很有漫畫小說中高手般的風度,讓人期待下一刻將要爆發的“精彩戰鬥”。
面前的這些人表情各異,但都或多或少的對他有著一些不善的敵意,男人知道這是為什麼,比起所謂的“荷官發牌出老千”這種對賭場信譽的無端汙衊,可能某些更加嚴重的場外話題才是這群人真正的目的。
汙衊賭場這種事其實算是天大的事,這麼做的人等同於直接向賭場“宣戰”,如果賭場被證實有這種欺詐賭客的行為,那麼賭場的下場就是關門大吉;如果檢查後發現這是對賭場的誹謗,那麼做這個事情的人首先會面臨罰款和刑事拘留,出來後大機率會被賭場的背後勢力直接殺人拋屍,儘管法律不允許這樣做,但能開賭場的人或者組織顯然不太會把這些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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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坐一圈的人中,一個略顯年輕大概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敲打著桌面,硬質的燙金撲克牌在他的手中不斷地旋轉:“道歉是沒有用的,你們最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做錯什麼事,然後再開口說話。”
“很抱歉打擾了各位貴客的雅興,我們已經為各位準備了我們酒店的貴賓服務,今晚各位一定能在湖畔體驗到一個難忘的夜晚,所有的費用都將作為補償而免單,並且我們還將贈送各位內部貴賓名額。”男人上半身微微前傾,彬彬有禮,“還望各位的保鏢們能把武器收起來,這樣會嚇到其他客人。”
“你叫什麼名字?你覺得我們像是很缺錢的人?”中年人捻起了桌上一沓一萬的籌碼,朝著垃圾桶裡扔了進去,“看起來你不像是這裡能拍板的人。”
湖畔大酒店的賭場級別還是非常高的,所以這裡大多數都是不缺錢的主,身上穿的腳上踩的,隨隨便便找一個都比這一沓總共十二萬的籌碼要貴不少。但衣物畢竟與籌碼不一樣,能買得起一輛高階轎車的人不一定能隨隨便便吃飯花掉同等價格的錢,同理,能買的起數十萬克姆級別的衣服的人也很少能隨便拿出來這筆錢上賭桌玩,更別提中年人這樣直接把十二萬克姆扔進垃圾桶了。所有在一旁的酒店侍應都捏了一把汗,看起來中年人這一夥人是很難善罷甘休了。
男人並沒有表現出驚訝或者緊張的神態,微笑著說:“鄙人名叫安德-巴斯克,是這家酒店的一個小小董事,雖然不一定能解決各位的問題,但我自認為還是能夠在大多數問題上說了算的。”
他叫來一旁的侍應,看了看被丟進垃圾桶裡的籌碼:“去拿二十四萬的來,這點氣度我們酒店還是有的,這位先生可能覺得這些運氣不太好,就當是和貴客們結個善緣了。”
一倍的籌碼送出,即便對酒店和男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和解與息事寧人的態度已經擺下了。
“把東西放下吧!既然巴斯克董事都這麼客氣了,我們再這樣杵著反倒是顯得我們氣量小了!巴斯克先生坐到了這裡,那我們不如就好好跟他聊聊,這樣美麗的夜晚見血也確實不太適宜。”中年人打量著這位巴斯克董事,命令那些攻擊姿態的保鏢都安分下來,看起來是要和巴斯克董事談談。
中年人看著這位風度翩翩的酒店董事,心中不由得發出一陣冷笑。在他們的眼中,什麼所謂的酒店董事,什麼奢華的湖畔大酒店,不過就是一個擺在窗臺上的盆栽,變成什麼樣不過都是由家主人說了算而已。
他想著應該如何跟這位董事開個話頭,在心中醞釀著言辭。冤枉者比被冤枉者更清楚誰是被冤枉的,一切的不公不過都是建立在權柄力量之上,他無需理會酒店管理者和湖畔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