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觸感,聽著周圍大自然的白噪音,他在想:“如果時光就像這樣一直持續下去該多好,沒有周遭的紛紛擾擾,沒有夥伴之間的天各一方,他所深愛的女孩也不會和他有這些衝突矛盾”。可惜現實是骨感的,想著想著,謝爾蓋感覺自己的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
“喲,小屁孩!不去禮堂參加活動在這幹嘛呢?”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出現在了謝爾蓋的耳邊,語氣中帶著一點嘲諷。
謝爾蓋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沉浸在各種情緒中,連身邊何時來了個人都沒發現。他將蓋在臉上的課本拿開放在一旁,睜開眼想要看看是誰在跟自己說話。
刺眼的陽光從站著的身影背後射來,晃的謝爾蓋的眼睛都睜不開,無法看清來人的他只好撐著草地坐了起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箇中年人?不對,更像是一個青年人?也不對。謝爾蓋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一個奇怪的人,自己竟然無法準確的描述他的形象,不過它可以確認的是,這個人不是孤兒院裡的人,再根據今天是什麼日子來推測,謝爾蓋認為眼前的這人應該也是來這裡領養孩子的“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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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爾蓋不是沒和這些家長接觸過,相反,作為一個成績異常優異,全面綜合素質測試都非常優秀的孩子,很早之前就有家庭與他接觸過了,但由於他的自我意識太過強烈,以及對大多數顯貴抱有一種天然的鄙視,所以無一例外,雙方都是不歡而散,後來的不信邪的家庭也沒能逃過這個結局。
所以,謝爾蓋也沒打算給眼前的男人多少面子,用散漫飄忽的聲音直接說到:“我一個沒人要的人去那種地方幹嘛?給自己找不痛快?”說到這,他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於是臉一黑,又開始生悶氣。
見到謝爾蓋這副樣子,男子笑了,沒有立刻接謝爾蓋的話,而是從衣兜裡掏出一包香菸,從中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男子小心翼翼的抿了抿濾嘴,隨後長吸一口,最後吐出一個完美的菸圈,男子用腳碾了碾地上的落葉,用這點時間斟酌了一下措辭。
“你可以叫我藝術家。”男子就說了一句乾巴巴的自我介紹。
謝爾蓋撇了男子一眼,他還以為男子會跟他開始做“心理訪談”,所以男子雖然就憋了一句話出來,但謝爾蓋還是覺得挺意外的,因為以往的那些家庭,總是喜歡對他說的話進行評判與教育,他經常在心裡吐槽:“有錢有權又不代表會教育孩子,在那兒裝什麼人生導師?”,不過礙於孤兒院的面子以及看在這些“冤大頭”每年給孤兒院拿了那麼多錢的份上,他也就只是在心裡默默吐槽罷了。
藝術家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謝爾蓋的回答,不過也沒生氣,只是接著說道:“不介紹一下自己麼,小夥子?”
謝爾蓋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草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藝術家這下是有點無語了,這種油鹽不進的人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了,現在看來,他不給謝爾蓋露兩手,他是沒法得到任何回應了。
“謝爾蓋,心情不好是很正常的,你們這個年齡的青少年遇到點挫折就自暴自棄,雖然不是件好事,但也是普遍現象。”藝術家用一股大人教育小孩子的語氣說道。
謝爾蓋本來不想理會這個奇怪的男人,但對方沒有識趣的離開,還蹬鼻子上臉的教育他,估計來這裡之前還向學院老師打聽過他的名字,他一下子就繃不住了,轉頭盯著這個自稱藝術家的男人回擊道:“怎麼?你是打算好好安慰一下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牛人啊?”
抽著煙站在一旁的男人沒有把話裡的陰陽怪氣當回事,接著說:“我確實不是什麼牛人,但我可不會因為一點小小的情傷就陷入頹廢,不能自拔。”
謝爾蓋感覺對方就像一個渾身是刺的刺蝟,自己想要攻擊卻無從下嘴,反倒是對方一刀一刀捅在他的心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