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話全都是刀子。與其跟著那些人在那兒上躥下跳,不如辭了職退休算了,隨時還能來您這兒打個牙祭,跟您聊聊天。”
“怎麼?對內務部厭倦了?是議會把手伸進去了?”老闆用修長的筷子撥弄著油鍋裡翻騰的油條,嗞嗞的聲音從不斷破碎的油泡泡中迸發出來。
“是啊,所以我找不到理由在那兒待下去了。”王權說。
“議會不是第一天干這種事了,其實內務部一直都是這樣,只是以前的你不知道而已。”老闆平靜地說,“區別只不過是臺上臺下而已,這麼一層遮羞布其實也沒多少意義,不過我倒是尊重你地想法。”
“這次可能真的不太一樣,從我地觀察來看,這次地鬥爭是一場全面的戰爭,他們都已經停不了手了。”王權將一張桌子搬到了工臺附近,方便他和老部長拉塞爾離得近一些,“莫德里奇議長還有格里南、哈布斯堡那些個在其中都有影子。”
工臺的表面鋪著瓷磚,煮著高湯地幾口大鍋上也有著斑駁的鏽跡,水蒸氣混合著油星扶搖而上,朦朧的氣霧後是那個身形有些消瘦的老人,身上掛著洗得發白的圍裙,在時光的洗禮中依稀還能看到老人年輕時的模樣。
“我們這些老頭子,就該消停一些,多把機會留給年輕人。成天攥著手裡的那點東西,想要乾點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到頭來不過還是為了那一點點無聊的虛名而已。能不能在歷史上留點東西,順其自然就好,搞成現在這樣臉上也不燒的慌。”拉塞爾聞了聞鍋裡的味道,重新抓起一把泡好的豆子準備打一杯新鮮的豆漿。
“要是他們也都像老部長您這樣想就好了。”王權抓了一碟炒豆慢慢吃起來。
“所以你今天是來找我幹嘛的?希望我出面幫你阻止他們?”拉塞爾按下了打磨按鍵。
王權塞了兩顆炒豆進嘴,慢慢地咀嚼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嘴裡發出一陣陣地咔擦聲,隨後想明白了什麼似的,嘆了口氣:“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但現在我不會這麼做了。其實我自己也清楚,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的事,畢竟部長您就算還在那裡,也做不到這件事,我來這裡只是病急亂投醫而已,人在這種迷茫焦慮的狀態下確實會這樣。所以我其實只是在給自己找心裡安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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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權啊,你還是和當年一樣聰明,如果其他人能像你一樣對自己認知這麼清晰,那內務部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拉塞爾輕笑了一聲,“不過你這話說的,倒是很不給我留面子啊,什麼叫我就算坐在那個位置上也搞定不了這件事?”
“我只是實事求是而已,無論是內務部部長還是您的另外一重身份,都拗不過這幾條大腿。”王權喝著拉塞爾剛打好的鮮豆漿,皺了皺眉,往裡面加了四、五勺白糖,然後悄悄看了看老部長的臉色,“這可是您教我的。”
“是啊我可拗不過這幾個老傢伙。”拉塞爾把水管開啟,清理起打磨機中的殘渣,心中卻不經閃過一些斷斷續續遙遠的回憶。
帝國母星,歐琛皇城,二十七年前。
房間被做了簡單的佈置,數臺不知做什麼的器械與儀器規整的擺放在房間中,旁邊站著不少醫生與護士,神色肅穆,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麼,地面上有著不少刺眼的鮮血,沒人主動去打掃,血液被任由肆意地在地面流動。
“殿下。”
“殿下。”
“殿下。”
突然間,所有的醫護人員與工作人員都微微的鞠躬,嘴裡都在稱呼著同一個詞語,看來是有大人物到了。
“你們出去吧,只留兩個人就夠了。”拉塞爾目不斜視,盯著那站成一排的小孩子們。
“殿下,這群孩子才死了一個,人少了恐怕會威脅到您的安全。”一個主管模樣的醫務官湊到拉塞爾的身邊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