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那個在雨中發呆的青年,拉著就準備走。
這一拉倒好,阿列特的身軀直接倒了下去,二號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她低頭皺眉看向這位五皇子,想要弄清楚怎麼了,卻發現青年的眼睛緊閉,翻開一點眼皮出現的瞳孔渙散無神。二號看著那在雨中有些蒼白的臉,伸手觸碰了一下面龐和頭,這個動作像是情侶之間的親密觸碰,但在此時,二號是在檢查阿列特的身體情況。
她的眉間摺痕更深了,手在微微發抖,那不是癲癇之類的病發症狀,而是觸碰到了高溫後的自然反應。阿列特的額頭滾燙,二號心裡凜然,這已經不是發燒或者感冒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她們不清楚的事情才會使得狀況如此。
不過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二號運轉起身體內得活體金屬,靠著增強後的力量夾著兩個昏迷得不省人事的人挪進了車內,關上了車門。
“你就打算一直這麼睡著麼?”一個聲音響起。
阿列特迷迷糊糊間一個激靈,而後莫大的恐懼向他湧來。
手掌拿起,細密的流沙從指縫間滑落,沒在手中留下一點痕跡。戴著粗壯鎖鏈的男子拖動著身體,走路發出磨砂碎石子的嘰嘰聲。
男子並沒有遮蓋面貌,渾身上下的景象都直白地顯現在阿列特的瞳孔之中,他似乎從男子身上看到了漆黑夜晚中的光芒,毫無光源的沙漠海洋中,這點光閃耀著突兀的黑色。
恍惚間男子的身體被無限放大,那不是黑光是一輪黑色的太陽!沒有燃燒沒有跳動,就那麼靜靜地掛在天空之上,黑色太陽之下的大地,滾滾黑色的河流蜿蜒從腳下一直跨越了地平線,然後在身後出現,浪濤翻湧永不停息。仔細看去無數的奇形怪狀生物在河流中起伏,那些生物像是在游泳的途中換氣,卻彷佛落入了泥漿一樣動作緩慢,遠處的河岸旁突然聳立著一座又一座的神廟不!那是金字塔!也不對!金字塔蔓延下去是飛簷斗拱的皇座!
一幅畫面接著一幅畫面,他的腦袋像是被灌了鉛,漲的無比難受卻又不得解脫。
然後他突然發現自己面前是一個懸崖,頭暈目眩間一個身披黑衣的人站在崖邊背對著他,他恍然覺得這個人很親切,一定在哪裡見過,卻又記不起來。
他認為雖然自己想不起來眼前人的身份但好歹有個可以問話的物件了,可突然間太陽熄滅了不對啊?那顆如同死去許久的暗星本就沒有閃爍,怎麼會有熄滅這個動作呢?
斗轉星移頭暈目眩,一團白光閃過,黑色的大地裂了開來,黑色的河流被截斷,流向遠方卻不再從身後回來,他似乎坐在了一個座椅上,或許從冰冷的觸感來說是一座石椅,那個穿黑衣的人不見了,天地間最後那點細細簌簌的也消失了。
天地間不知何時颳起了風,混合著黑色的雪飄落,在地上鋪成厚實的地毯刺骨的寒冷,要將空氣都凍結的寒冷,他本能地想站起來離開,但他卻站不起來,一連串沉重的鎖鏈綁住了他的四肢。
他逃不掉,回頭張望檢查四周,他發現場景又變了,這方後背奇高的石座被挪到了皇宮之中,即使這裡一切灰黑、殘缺破敗,他還是能一眼認出這個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他知道這個石座是什麼了,這是帝國的皇座,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風化成了這個樣子。寒意穿透幾十米高的大殿從漏風處湧入,他要死了,極低的溫度使得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痛苦之下眼角流出了淚水,只不過他看不到那淚水鮮紅的妖豔,這些本該是懲罰罪犯的刑具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可現在他卻被鎖在了皇座之上。
皇宮廢墟之中的一片狼藉走出來一個人影,穿著帝國議長的禮服,嘴型微張,阿列特聽懂了那未曾說出口的話:“陛下,我們已經到了,這裡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伊甸園,您為何不開心呢?”
他已經沒有力氣反駁了,寒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