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對一件事的觀感是差異極大的,作為一個正常人,這種差異性的心理也是普遍存在的一種症狀,在看到一件事情的實質性證據之前,人們往往都極其難以相信他人對自己所作判斷的推翻。
阿列特現在就是這樣,只不過這件事讓他的看法顛覆的更徹底。
在他的手中的畫面中,一個穿著特勤局制服的男人正在與伊爾文對話,男人站著而伊爾文坐著,擺在伊爾文面前的是一幅油畫,從影片中來看,周圍各處擺著的畫具顯示著一個資訊,這幅畫是伊爾文的作品,而且大機率是昨晚才完工的作品。
影片的音軌早就被分離了出來,經過特殊的處理,將兩人說話的聲音放大並去除一些雜音,再接入到原先的影片中,所以阿列特能夠清晰的聽到兩人的聊天內容,但這些內容斷斷續續,使得有些邏輯還得靠著自己去拼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學士家中本就不應該有監視器,更別說將監視器隨時放在人的身上,所以如果說話的人刻意壓低聲音,監視器仍然不能完全的蒐集到所有音訊。
“伊爾文心就真的這麼大?”阿列特看著看著,突然就氣笑了,“這不是擺明了要對他不利麼?還在這裡周旋,他難不成覺得自己幾句話就能感化對方?”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畢竟誰也不是他。”
“這種情況下,旁邊的特工就這樣子看著?”阿列特雖然也是軍隊系統出身,但對於內務部特勤局的這種行為,也是完全不吝嗇自己的嘲諷,“對方雙手都置於空處,換成海軍的特戰,不對,換成海軍的陸戰,都能做到瞬殺。大學士只是大學士,在安保問題上,特勤局的這幾個飯桶還把伊爾文的話當成什麼?當成命令?難道他們在接受培訓的時候沒有學過行為準則?真是有意思——”
戴安娜笑了笑,說道:“追究這些人的過錯已經沒有意義了。”無論是從主觀上還是客觀上,她都算是比較贊同阿列特對這些特勤局特工的評價,但不同於阿列特的是,她要考慮的東西更多,而且她已經知道了內務部對這些“烈士”的最終處理結果。
“內務部已經定了性,你就別關心他們了,不管他們做沒做到應盡的責任,在內務部的名單之中,他們都屬於因公犧牲,並且沒有任何瀆職,撫卹過不了多久就會下發到他們生前指定的賬戶中。”
阿列特也沒有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最後的爆炸是由什麼東西引起的,內務部那邊有結論麼?”
“沒有。”戴安娜簡潔明瞭的回答了這個問題,甚至都沒有考慮一秒鐘。
“”
“我沒有見過,你沒有見過,櫻她們也沒有見過,那麼內務部更不可能有什麼結論。”
戴安娜的話看似非常的自負,話裡話外對內務部都抱著一種輕視的態度,但這也不是空穴來風,身為大皇子兼任端點星域總督的她有著眾多的人脈資源,譬如帝國科學院的許多大學士都是她在贊助,而阿列特身為海軍的特戰,見識過的裝備武器也並非尋常人所能接觸到的,至於櫻所代表的黑影軍團,經常為戴安娜執行各種秘密任務的她們對帝國之外的幾乎大多數裝備瞭如指掌,他們所代表的三個群體如果都沒有頭緒,區區一個內務部也確實沒有那個本領。
阿列特看著影片中的影像,面部變得有些嚴肅:“爆炸是從兩個人的中間發生的,從影像上看,伊爾文和那個人被爆炸產生的火球摧毀之前的幾秒鐘,那個人從一旁的桌子上端了一杯水。”
“你說的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但從目前來看,僅僅是一個合理的猜測而已,沒有任何實際性質的證據可以證明你說的那種可能性。”
阿列特的話雖然只說了一半就打住了,但以戴安娜的智商,在阿列特將注意力放在那杯水上之時,她就明白了自己這個海軍特戰出身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