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亞特蘭大的市場就快變得一團糟了!”
坐在舒適的皮質轉椅上,取出一支脫敏劑開封慢慢飲下,埃克特的鼻樑中間有些微疼。亞特蘭大星域的那個大工程很複雜,即使是他這個軍部部長也搞不太清楚,他也問過莫德里奇,得到的答案只有讓他不要插手就行。他想著既然如此那大機率也不會有他什麼事,這個想法現在看來有點天真,亞特蘭大的總督這就找上門來了,而且給的理由他也沒法推脫,如果一口咬定那個恆星工程他一點都不知道,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偏偏那上面負責護衛和指揮的人的確是海軍的工程艦隊下屬。那些傢伙的任務就是完成他們的使命,命令不來自於軍部,他看過那些檔案的加密級別,那是從皇宮裡直接發出的諭令。以他和老傢伙的交情,他都沒辦法去追根究底這個工程,如果換做眼前這個貝爾蒙特家族的次子,大概只會被歐琛的內政廳強硬地頂回來。
總督這個職位說大也大,譬如那個讓老傢伙和大議員們都頭疼的女子,她的總督頭銜幾乎等於那塊星域的第二皇庭;另一方面這個職位也可以很小,譬如帝國深空的暗影星域,總督府的實際權力還比不上掌握監獄星的高階典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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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貝爾蒙特總督只能算是平庸的那一類,比不上權勢熏天的那幾位總督,也至少還算是小有建樹,每年的稅收始終都處於盈餘狀態。但要論在議會有幾分影響力,埃克特作為一個見識不少的海軍高層,自信起碼要比這位貝爾蒙特家的次子要強出相當一大截。
埃克特開啟了隨身攜帶的資訊板,在螢幕上比比劃劃。無數的資源調令和申報檔案鋪滿了檔案庫,這些都是提爾幫助處理的事務,大多數都和那顆藍巨星有關。他雙指捏著鼻樑,裝出一副正在處理緊急軍情的樣子,腦子裡在一目十行地閱讀歸納這些檔案,翻看了幾十份,然後在頭腦裡開始措辭,至少要編造一個能糊弄住這位總督的說法。
埃克特左思右想開啟了房間的深層遮蔽模式:“那是個軍事堡壘,是軍部下屬秘密部隊負責的防衛性任務,你看起來那些人隸屬於海軍,穿著我們的制服,實際上他們接受的是歐琛的直屬命令。我其實也被矇在鼓裡,但我能怎麼辦?強行撤出工程人員?我要在這裡提醒你一句,秘密部隊的黑色行動檔案全部都被以最高許可權封存,你如果想要抗議那是你的事,記得別說這事兒是我告訴你的就行。”
“哼!別在這兒嚇唬我,秘密部隊又怎樣?他們再如何也是議會下屬的部門組織,只要議會沒有透過詳細的檔案命令,總督府只是在行使職能而已,他們也沒法強行推進。”貝爾蒙特總督說,“但我的令函對他們也沒什麼效果,這麼說你說的倒是對的,這事兒還是得透過內政廳來解決。你要不先把工程艦隊撤回來?”
“今天我要是下令工程艦隊撤走,後天沒等艦隊動身我就該先被撤職了。”
“你一個軍部部長兼指揮官,現在又正在直接指揮軍事行動,他們怎麼可能撤你的職?最多也就是要求你停止那道命令的執行,這種事情在時間上就有操作空間了,我的那位兄長會幫你搞定剩下的事。”貝爾蒙特總督說。
“貝爾蒙特家族麼,你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慢走不送。”埃克特在不經意間把手放在了會議室電路控制上,說完便輕輕一點,整個會議室的虛擬影像裝置便被斷線。他仰頭吞下了最後一滴液體,冰涼的粘稠製劑順著喉嚨進入了胃裡。
隨著血液的流動,那冰涼的體感以胃部為中心擴散開來,每一分子的原生黏蟲分泌物和細胞開始結合,在基質中反應,清醒的狀態驅趕走了疲倦,重新佔領了精神的高地。埃克特嘆了一口氣,重新開始關注著艦隊的進展,無畏艦即將進入航道,如果說戰列艦巡洋艦都是消耗品,那麼無畏級旗艦就是帝國海軍真正的高價值財產。這並不意味